第16部分(第2/5 頁)
會。我從小就自己照顧自己,所以她們像對待玻璃瓶一樣對我反而讓我感到十分怪異。
我在躺在水裡,讓熱水浸透我的肌膚。阿齊茲為我端來一杯涼水和散發著香味的黃瓜。由於還在齋月中,我告訴她我要在鳴炮之後才吃東西。幾分鐘之後,我想走出熱水,但她們堅持要求我繼續浸泡,直到我的身體變得柔軟。當我全身上下的面板都變得柔軟之後,她們扶著我走出浴缸,用沾過香皂的布為我搓背,檢查我的大腿、腋下和眉毛是否有出現雜毛。當確定我身上沒有任何會讓費雷東不快的毛髮之後,海耶德幫我洗了頭,並在頭髮上搽了用丁香做的味道香甜的髮油。阿齊茲用她那雙肥大的手為我按摩肩膀和脖子。我假裝睡著了。如果這些僕人知道任何關於費雷東的流言蜚語,我肯定她們一定會忍不住說起來。
我總是很瞭解如何裝睡,因為這是我偷聽父母說話的唯一方法。我的腿用力地抽搐了一下,我的嘴張開著。當我的口水流下來時,我知道我已經讓身旁的人相信我已經沉沉地睡著了。
“還要做什麼?”阿齊茲小聲問。
“就剩幫她穿衣服了。”
“把她的身體掩蓋起來真可惜,”胖女僕嘆了口氣,回答道。“看看她!”
看什麼?我疑惑著。我看不到她們的目光,但我開始感受到從臉上和胸部升起的熱氣。
“他彷彿可以透過衣服看人,”海耶德回答,“他從臉上根本看不出什麼。”
“很遺憾,她的面板這麼黑:像肉桂的顏色一樣。”
“是的,”海耶德說,“但是看看她衣服下藏著的這些!”
胖女僕笑了。“我曾經也是這樣的,我肯定!”
“毫無疑問。但是,你有見過這麼小的手和腳嗎?精緻得就像孩子的一般。”
阿齊茲嘆了口氣。“但是,她的手指就像羊角一樣粗糙,”她說,“我敢肯定他不喜歡。”
“他並不是騎在她的手指上。”海耶德回答。接著,她們一起咯咯地笑起來,彷彿這是她們聽過的最有趣的笑話。
“是的,”胖女僕悵惘地說,“夏天的無花果還不夠成熟。”
“夏天的玫瑰一星期就凋謝了。等著看她懷孕的時候吧;那時候,她的身體就會發胖、下垂,毫無曲線。”
“你是說如果她懷孕了,”阿齊茲說,兩個女人又笑了,比之前笑得更厲害。“畢竟,她只有三個月的時間。”
“天就要黑了;我們最好把她叫醒。”海耶德一邊說,一邊為我按摩腳。我伸了伸懶腰,彷彿自己剛剛從沉睡中醒來。儘管她們如此服侍我,我仍感覺到了疼痛,彷彿肝臟被刺了一下。對一個連兩個老僕人都能找到遺憾之處的人,費雷東會想要多久呢?
花之血 5(5)
“看:她的身體變冷了!”阿齊茲對海耶德說。她似乎忘了我已經醒來,能聽到她所說的話。
她們讓我坐在木凳上,開始為我穿只能在丈夫面前穿的衣服。她們指引我把腿伸進輕薄的褲子裡,把手伸進一件僅在脖子上繫著的絲綢內衣裡。接著我穿上一件淺桃紅的襯衣和一件翠藍色的長袍。長袍敞開著,露出我輕薄的上衣和乳溝。我的頭髮上扎著一束精緻的白絲——更多地是為了裝飾而不是為了顯示我的謙遜,額頭上戴著一串珍珠。我跟著她們走進房間時,身上的絲綢衣服輕輕地摩擦著我的身體。房間仍然是我和費雷東第一次會面時的房間。她們點燃盛著乳香的火盆。我站在火盆上薰香我的衣服和面板。她們還拿來幾瓶紅酒和一些用陶瓷容器盛著的牛奶。我脫去鞋,把它們並排放在一塊用以裝飾地板的瓷磚上。刺鼻嗆人的香薰彷彿堵住了我的喉嚨。我希望母親是對的,這次會不一樣。
我沒有等太久。費雷東在黃昏之後就來了。他走進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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