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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啟明佔了下面的床,直接坐了過去。許文站原地沒動:&ldo;目前為止沒出什麼問題,看樣子也不是逃脫遊戲,到底要讓我們做什麼?&rdo;
&ldo;等吧,時間到了就知道了。&rdo;穆啟明倒很輕鬆。
&ldo;真要睡覺?我不想在一個遊戲裡浪費太多時間。&rdo;
&ldo;或者你站到天亮也行。&rdo;穆啟明說這話的時候已經閉眼。許文左右看了看,也實在想不出能幹什麼,只好爬上床。不知過了幾個小時,許文被尿漲醒,迷迷糊糊地起身,有些疑惑自己什麼時候睡著的。
他抹了把臉,下床準備上廁所。為怕吵醒下鋪,一舉一動十分小心,臨走前還特意瞟了眼下面‐‐但這一眼讓他愣住,本來昏沉的大腦完全清醒。
下鋪沒有人。被子胡亂地散在床上,穆啟明的揹包也還放在那裡。
難道那人也去上廁所了?
廁所在走廊,許文拿上房間鑰匙,開門時卻注意到不對勁。房門從裡面反鎖了,如果穆啟明只是去上個廁所,完全沒必要這麼做。
走廊裡只有應急燈亮著。不知是不是錯覺,總覺得周圍要比之前看著髒亂,灰塵僕僕。他走到廁所,每個隔間都看過,也沒發現穆啟明的身影。
第16章山科精神病院(二)
究竟什麼情況,那傢伙是遭遇了不測,還是發現異常所以追了出去?可是兩手空空什麼也沒帶,甚至把房門反鎖,這正常嗎。
廁所髒臭,像是許多天沒有打掃,岸邊還粘著不明汙跡。許文上過廁所洗手,清澈的流水直瀉而下。洗著洗著,竟感覺手掌黏膩起來,低頭一看,不禁嚇得後退一步。清水染紅,和著不明物質的血水咕嚕咕嚕不住冒出。他壯著膽子接近,想要把水關上,可不管怎麼轉水龍頭,血水仍舊汩汩流出。
別管了。
眼看水池裡的血裝滿幾乎要溢位來,許文想到離開。而就在他冒出這個想法的同時,水流又恢復了清澈。再看自己的手,哪裡有什麼血跡,只沾著些水珠。
&ldo;……&rdo;他深呼一口氣,定下心神。
開始了,這座醫院果然不正常,不然也不會成為遊戲背景。
許文回到房間‐‐當然不是繼續睡覺,拿上手電筒,準備出去探查一番。除他們房間外,走廊還有不少宿舍,有些門沒有上鎖,開啟後發現果然沒人。
醫院的人一夜之間全消失了。
恐怖片裡常用的情節,營造恐怖氛圍的其中一個要素就是孤獨。許文不是不害怕,但畢竟通關過這麼多遊戲,心理上早已適應。只是想不明白穆啟明是怎麼回事,這傢伙不是玩家嗎,怎麼也會被影響。
快到樓梯口的時候,他竟然發現那裡蹲著一個人。那人身著條紋病服,腦袋低垂,一副頹喪模樣。旁邊,通向一樓的路被鐵柵門關著。當時許文下來時沒上鎖,護士輕輕一推就開了。
既然醫院全員消失,那麼留下的人還會是什麼呢。至少可以肯定不是什麼善茬。何況這裡是工作人員的宿舍,病患怎麼會跑到這種地方。
許文關掉手電,小心翼翼地靠近過去,可以的話他並不想驚動那人。他貼著另一邊牆壁走,但經過病患的時候,還是不由自主往那邊瞟,恰好看清那傢伙的頭頂。
那人頭上沒長頭髮,反而布滿了真菌。許文說不出名字,那玩意兒又粗又長,尖端炸開,像是開了一多小花。長在自然界中還算和諧的生物移到人腦袋上,是說不出來的反胃噁心。
開門聲音會很大,許文雖然不確定這個一頭真菌的傢伙具不具備攻擊性,但還是決定撞開就跑‐&das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