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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四豐掂了掂宋延年,朗笑道:「喲!我們家延年回來啦。」
「你剛才說要分什麼,爹也看看!」
……
夜裡,一家人是在上房爺爺奶奶家用晚膳的。
老江氏見了宋延年親香的不行,摟著直喊乖孫瘦了瘦了。
她親自活了麵粉,又去自留地裡摘了新鮮的蔬菜做油炸小丸。
丸子香酥小巧,宋延年一口一個,在江氏沒注意到的時候,他就吃了小半碗。
江氏連忙攔住:「不能再吃了,這東西上火。」
老江氏坐在上頭樂樂呵呵的,「沒事,孩子愛吃就讓他多吃一點,瞧他瘦的。」
她轉頭對宋延年道,「別怕,想吃就吃,奶奶鍋裡還給你熬著綠豆湯,一會兒回家前喝上一碗敗敗火。」
宋延年朝他奶奶笑,「還是奶奶疼我。」
吃完飯,爺爺宋友田拍板,「延年這孩子爭氣,考上了秀才,咱們做家長的也不能吝嗇。」
「四豐吶,一會兒到你娘那兒拿幾兩銀子,別的不說,席面咱們也要整治幾桌吧,讓大傢伙兒都高興高興,咱們老宋家,這還是頭一次出了這麼出息的讀書人呢。」
江氏連忙要攔,「爹,延年還是孩子,整治席面這事太鋪張浪費了。」
宋四豐雖然心中得意,但也不想太過高調,他覺得這樣對孩子不好,給孩子的壓力也大。
「是啊是啊,延年這孩子以後的路還長著呢,不急在這一時。」
再說了,也不是人人都願意看到他家過得更好,恨人有笑人無,人心這事很難琢磨的。
最後在宋四豐夫妻兩人的勸說下,上房老兩口才罷休。
老江氏退讓一步:「席面不擺可以,但咱們自家人得煮上幾碗,殺一頭豬熱熱鬧鬧下。」
事情就這麼定了,家宴就定在了後日。
回家的路上,宋延年開口和宋四豐說道。
「爹,殺豬的話,咱們可不可以不要買三伯家的豬啊。」
宋四豐:「為什麼?」
他們家今年沒有餵豬,要殺豬的話肯定得外頭買,既然都是買,哪家買也沒啥區別。
宋延年:「他家的豬臭。」
宋四豐不以為意:「哪家豬不臭,豬都那股味兒。」
就因為這東西味兒大,埋汰骯髒,他和珍娘才沒有養這玩意兒的。
宋延年無奈的瞥了他爹一眼,真是的,非得讓他將話說得這麼明白麼。
「三伯他家不講究,我都看過了,他家的豬是養在圂廁裡。」
「豬食人糞,我才不要買他家的豬。」
這輩子都不吃。
宋四豐:……
破案了破案了,他就說他兒子這樣不挑口,吃啥都覺得可口的人,為啥每次過年在上房都不吃豬肉,感情這是嫌棄宋三豐家的豬啊。
宋四豐將銀子拿出遞給宋延年,「行,那你自個兒去挑,挑中了哪家就買哪家的。」
宋延年拖長聲音應了一聲。
第二日清晨。
一大早的宋延年就去了大虎家,要拖大虎出門幫他看豬挑豬。
大虎已經是個半出師的屠夫了,他個子高高大大的還有一身腱子肉,和他爹張屠夫很像。
只是站在那裡就有一股彪悍的氣質,眼神好似都帶著殺氣。
聽到宋延年的來意後,大虎將砍刀往砧板上一砸,那砍刀就立在上頭微微顫動,發出金屬刀器的嗡嗡聲。
「算你找對人了,這十里八鄉的豬好不好,就沒有我大虎不知道的。」
「走走,我帶你挑豬去。」
宋延年:「大虎,咱們先說好了,我不要養在圂廁裡的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