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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比對過你過往的功課,這手抄本和你左手寫出的字型一模一樣。」
魏雲鶴心中悔得不行,他以前怎麼就那麼嘚瑟呢。
他完全想不到,這方大人還會託人去先生那兒翻出他陳年的功課。
方大人盯著魏雲鶴,冷不丁的問了一句。
「你認識錢懷明嗎?」
本就驚懼下的魏雲鶴一下就跌坐到了地上,他一雙眼睜的大大的看著方大人。
方大人用力拍了下桌子。
「來人,將他拖下去,嚴刑拷問。」
……
瓊寧州城裡一股暗流湧動,甚至蔓延到了樂亭這類的小縣城。
方大人看著手中的名單,上面一行行的名字,讓他的手都有些顫抖了。
良久,他將手中的名單放了下來,提筆給遠在京城的皇帝寫奏摺。
「大人。」
一個黑衣護衛陡然出現在方大人面前,他躬身接過書信。
方大人:「快馬加鞭送去京城。」
黑衣人:「是」
方大人看著名單出神。
他真的沒想到,只是民間的一些遊俠盜匪的私力,居然能夠買通府衙禮房文書,讓其偷偷販賣學子資訊。
他們再根據資訊找出買家和苦主,這麼多年偷偷插手科舉之事,卻沒人發現。
要不是京裡陰差陽錯的發現一個大人有一個科舉的把柄落在他人手中,他們還沒有注意到,民間有這樣的一個勢力存在。
這替補的規矩一日不改,這名單上還會再添一些亡魂。
只有千日做賊的,哪裡有千日防賊的,天長日久,總有疏懈時候。
方大人看著窗外的月夜嘆了口氣,希望京城裡的聖上能夠聽了他的意見,改了這規矩。
……
大事自然有大人們操心,眾學子只關心八月五日的院試。
瓊寧州城有舉人在授課的訊息,很快就傳到了的各地,許多要趕考的童生都提前趕來了瓊寧。
臨近八月,宋延年就不去學堂了,該讀的書也早就讀了,再去學堂,除了增加焦慮,別無益處。
王昌平比自己考試還緊張,他拖著銀扇去了瓊寧有名的太玄觀裡,兩人替宋延年求了一個符籙。
宋延年:……
不是,他這樣的修道之人,還需要向他人求符嗎?這昌平兄小瞧他了。
「我不用。」
「拿著拿著。」王昌平硬塞了過去,「我知道你自己會畫符,但這符不一樣。」
宋延年看著手中的符籙,這有啥不一樣?
王昌平:「太玄觀可是供奉了文昌帝君的神像,祂掌功名祿位,這符籙可是在神像下供奉開光過的,靈的很。」
宋延年:……
行叭。
「如此多謝昌平兄費心了。」
王昌平樂樂呵呵:「應該的應該的。」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就是八月五日。
這日是院試開始的日子。
這次的主考官是方學政,雖然他們的學堂是方學政一手促成的,但對於方學政,大家瞭解得不多。
宋延年倒是聽張銘說起過,瓊寧府衙裡都盛傳這方學政為人嚴肅的很,尤其看不得糟爛文章。
那日,張銘悄悄摸摸看了下四周,才小心的告訴他。
「我聽我們家褚大人說了,這方大人啊,平生最討厭驢子。」
宋延年:「……驢子?」
為什麼啊,驢子這麼可愛。
張銘:「誰知道,可能他被驢踢過吧。」
宋延年:……
算了,他決定不相信張銘的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