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頁(第1/2 頁)
一邊走進屋,一邊還嘟囔,「還說什麼爹打的摻水酒不好喝,喝完了自己帶的酒,摻水酒不是照樣下肚!」
江氏惡狠狠,「我看你今晚竄不竄稀。」
就是不竄稀,明日酒醒,那頭也該不能要了!
宋延年手裡提著燈,牽著他爹的手走在前頭。突然就聽他爹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延年,你說這路這麼黑,會不會有鬼啊!」宋四豐縮了縮肩,「爹偷偷告訴你啊,爹還真挺怵這玩意兒的!」
宋延年:怵你還提這?
宋四豐感嘆:「還是咱們延年厲害,現在都不用怕這些了。」
宋延年:……不,他照樣怕。
不過,他確定他爹這是真的喝醉了,不然哪會講這樣的話。
「延年,你怎麼不講話?」
宋延年提燈晃了晃,示意自己在看路。
「我在專心走路呢。」
大晚上走著夜路,本就是逢魔時分,居然還敢說鬼,這不是活膩歪了嘛。
宋延年想岔開他爹的話,奈何醉酒的宋四豐不講道理。
只聽身後的宋四豐繼續說。
「前些年,你還沒有出生的時候,咱們村子裡就有兩個年輕後生,在靠近年關的冬夜裡,人沒了。」
「直到第二天清晨,這兩人才被你江叔發現,說來也怪,這大冬天的,兩人都將身上衣服扒拉的只剩下一條褲衩。」
「赤條條的在榆樹林那附近躺著,可不就被凍死了嘛!」
第二日宋四豐醒來,記起自己醉酒說的這些話,當下就朝自己臉上招呼了兩個耳光子。
啪啪啪!說啥不好,和兒子說這些!
當然,此時的宋四豐卻沒這個自覺。
只聽他繼續開口,「你江叔看到的時候,他們都被凍成棍兒了,硬硬邦邦的。」
「我們搬的時候,你江叔魂不守舍的,一不留神之下,腳滑了一跤,直接把那兩人也摔地上了。」
「好傢夥,這一摔可不得了啊,直接斷成幾段了。
宋延年頭皮一麻,拽緊了宋四豐的手,「爹,我們到了。」
進屋點亮了幾盞燭火,他這才覺得安心了許多。
夜裡,宋延年躺在宋四豐和江氏中間,突然睜開了眼睛,坐了起來,扭頭朝窗戶外頭看去。
此時已是三更天,往日這個時候,村子裡該是公雞打鳴,偶夾雜幾聲犬吠了。
然而,黑暗籠罩下的小源村,卻是安安靜靜的。
第45章
宋延年小心的下了床,走到窗旁,透過窗縫向外看去,外頭是伸手不見五指的烏黑,不見星光和月光,也無一絲光亮。
他發現村子靜的有點不大對勁,側耳一聽,耳旁全是冷呼呼的空氣來回刮著小源村。
陰冷,蕭瑟,聽著就像是鬼哭,讓人膽寒心發毛。
這時,一股陰森森的鬼氣攀附在這片寒意中,從村外往屋內蔓延,木頭和黃土堆砌的房子,根本抵擋不住這陰寒之氣。
它無孔不入!
很快,冷意包裹著鬼的怨念,纏繞了身處睡夢毫無防備的人們。
宋延年連忙回頭,就這麼一會兒的時間,床上的宋四豐和江氏兩人就緊縮眉頭,一副十分不安穩的模樣。
只見他們煩躁不安的扭動著身子。
這數九寒冬正是最冷的時候,這兩人倒好,一人一腳,直接將床上的厚被子踢到了地上。
整個人暴露在冷空氣中,只穿著薄薄單衣的他們,很快就被凍傷,臉上浮出一片灰白。
宋延年一驚,連忙扔了一道黃符過去,以期隔絕這股帶著寒意的鬼氣。
符文顫了顫,上面的道韻肉眼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