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他一耳光(第2/2 頁)
:“前院守夜的小廝方才叫人來說,戶部的黃大人的家丁來找,說速請二爺去行宮一趟,有要緊的急事。”
抱琴說完,申令禕看向謝允。
“想來是有事急著找我,我先回去了,我母親她就那樣,你多擔待些,若有不對的地方,你不要理她,等我回來。”謝允的下巴抵在她的額頭上,語氣裡有些眷戀。
他的語氣裡不再是上一世申令禕所熟悉的,以大局為重,以他的事為重的那種不容置否的語氣。
他變了,這個念頭在申令禕心中快速閃過,又消失殆盡。
謝允走到銅盆前,洗了下臉,出去了。
他走後,侍書走了進來,“蓁院那邊方才打發了個人來。說姨奶奶心口疼痛難耐,問二爺在不在,請他過去一趟。”
侍書說這話時,眉頭是皺著的,表情有點不高興。
申令儀長舒一口氣,慢慢坐了起來,發了片刻的呆。讓抱琴給自己換身兒衣服,再披上一條淡青色的薄褙。
趙氏到底是婆母,還這樣打發人來叫兒子了,親兒子不在。她這個兒媳婦。便是發生了不愉快,為了不多生是非,還是過去一趟的好。
侍書見她神色平靜,也不見絲毫怨色。自己嘀咕了兩聲,無奈取了衣裳幫她換上。
申令禕面上冷淡,叫人看不出喜怒,去蓁院前,先叫人去追上剛走不遠的謝允,告訴他這是,隨後去了蓁院。
趙氏半躺在榻上,看起來倒不是在裝病。頭髮蓬亂,捂著胸口哼哼唧唧。眼睛裡佈滿血絲。
邊兒上她的心腹婆子趙顯家的,側目見申令禕來了,湊到趙氏耳畔道了一聲。
申令禕淡聲道:“夫君傍晚回來用過飯,又被人叫出去了,此刻尚未歸,不知婆母身子有恙,我來的也晚了。不知婆母如何了?”
趙氏不吭聲,申令禕就那樣亭亭玉立地站著,半晌,才聽她冷冷道:“你身子金貴,如何勞動你來服侍我。”
申令禕道:“婆母言重了,婆母身體不適,我身為下輩。但凡能有侍孝之處,只要婆母不嫌棄我粗笨,必然是不肯怠慢的。”
趙氏冷聲道:“我兒呢,去了何處?”
申令禕抬起沉沉的眼皮,“夫君出門前未曾說與我知道,應當是回了行宮,剛才聽到婆婆身體不適來叫,我便派人追過去通知了,
他剛走,還未走遠,想必夫君很快就會知道了。至於幾時能回,令禕就不知道了。”
趙氏盯著站在屋裡的申令禕,看不出她心裡在想什麼,半晌,哼道:“走吧,你走吧,我這裡不需要你服侍。”
申令禕微微一笑,朝她行了個詞拜禮,毫不猶豫地帶著抱琴和侍書退了出去。
她的身影消失在門外的夜色中,趙氏情緒激動地拍著床訴說道:“我的兒啊,你的這個兒媳婦心高氣傲,不拿你可憐的娘當回事呀!”
申令禕方走到廊下窗前,裡間的話一字不落地落入耳中。
侍書氣得往裡面瞪了一眼。
申令禕回到自己房裡,此刻身體乏的厲害,抱琴侍書伺候她卸去妝發,主僕三人正準備就寢時,
“來福追上了二爺,二爺沒回來,寫了信讓來福交給您。”外廳進來一人,聽聲音是西院門裡守夜的柳嫂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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