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麼了?(二)(第1/2 頁)
“我不曉得夫君今晚回,夫君也沒派人傳個話先。晚飯我自己已用過了。夫君吃飯了沒?若沒吃……唔唔……”
話還沒說完,自己張嘴的空隙空中就闖進了一條溫熱靈活的舌頭,謝允野蠻地箍緊她,這樣子粗魯,倒不像是在親她,而是在撕咬著她。
……
這些天謝允感到心神不寧,卻不是因為來自身體上的。他正當年輕,精力旺盛的如同一隻春深季節的公豹。他能夠白天高效地處理衙門上繁瑣的事務,當晚依然能履行夫妻義務,讓他的妻子滿意。
讓他感到不寧的是她帶給他的那種不確定感。
娶妻生子,人倫也,她不過是自己禮法上的妻子罷了,本來自己也沒有對她動過心,只是在一起過日子罷了,天底下的夫妻不都是這個樣子嗎?
可是這一年來的相處,她的吳儂細語,她的溫柔小意,她的嬌氣蠻橫,他不記得自己是什麼時候淪陷的了。
她愛他,離不開他,自己也離不開她,本來這樣也挺好,何嘗不是一種幸福。可是他敏銳地察覺出了一些異樣:她變了,自己能明確的感受到她想要在這段感情中抽身而退。
若是剛成親時她這樣做,自己也不想計較,反正妻子對他來說也只是用來裝點人生的,只是現在,他沒法接受申令禕玩弄完自己感情後,沒事人一樣離開。
他知道,她的父親母親和自己的父親母親不一樣,她若是過得不好,她的父親母親一定會支援她和離的。
他垂下濃長的眼睫,吻著她,發洩著自己的無助。
不知被他啃咬了多久,申令禕趁著他有一刻放鬆,掙開了他的禁錮,大口大口呼吸著空氣,餘光掃過空空落落地垂眸不語的謝允,有些生氣道:“你這是怎麼了?”
“備飯吧,我今天一天都沒吃飯。”
“哦,你下次別這樣了,弄得我很不舒適。”
謝允明顯不想解釋,申令禕莫名其妙被他這樣欺辱了一番,身上更不舒服了,從到京城後,她就發現自己的身子,每次來了月事就會腰膝痠軟,不止這樣,月事起頭的一兩天還會腹痛難忍,有時還會臉色蒼白,額頭冒冷汗,極折磨人。
看來是要請個大夫給診治診治,開一些調理氣血的藥了。
申令禕耐著性子從他身邊經過,開啟門吩咐了廚房備飯。
“你不能拋棄我。”
謝允彷彿清醒過來了,突然出聲唬了她一跳。
“你又在胡言亂語什麼?你是不是夢魘了,要不要讓母親去清虛觀時,給你求些符水來。”
申令禕暗暗發笑,趙氏腦子昏聵,最是信那些旁門左道的道士,上一世,趙氏為了讓自己有孕,逼自己喝那些發苦的符水,害自己吐了好幾日。
要是趙氏弄些驅邪的符水逼謝允喝,最不信這些的謝允……那反應一定很精彩。
謝允走到床前,拿過自己還未看完的賬冊看,越翻眉毛就越擰的厲害。
他招招手,讓申令禕坐過來,謝允把手中的那本賬冊遞給申令禕,問道:“這是那裡的賬冊?”
“我母親在京城給我買了幾處鋪子,這是鋪子裡的掌櫃送過來的賬冊。”
“這幾本每本都有假賬,你可發現了?”謝允揚了揚下巴,示意她再看一遍。
“啊?”申令禕驚了一下,急忙重新翻看。
申令禕看了一會兒,找出了幾處不對的地方,她看向謝允:“你說,這些人不會中飽私囊,損公肥私吧?”
謝允沉聲道:“這種事很常見,你到底年輕,他們肯定有膽子這樣幹。”
申令禕皺眉問道,“那怎麼辦呀?我要告訴母親去。”
謝允怔了一瞬,想說的話終究還是沒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