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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躲開。
對麵人卻先一步挪開,靜靜地看著自己的手背。
電話那頭嚴十堰沉聲說了幾個問題,讓他趕緊解決最近一直在拖拉的那個案件,更是直接追問他到底想要怎麼處理。
江鐸瞧著面前的人,沒作聲。
嚴十堰喊了他一聲。
他啞著嗓音,「知道了,掛了。」
「溫漾!」
走廊那頭傳來一聲喊叫。
嚴歡一路小跑過來,手裡拎著揹包手忙腳亂地坐下,上下打量一番溫漾,鬆了口氣,「真是厲害了啊,溫律師。」
溫漾可憐巴巴地看著她。
嚴歡嘖了聲,將她身上的外套攏了攏,「竟然能發燒40度暈過去,要不是江鐸通知我,估計今兒晚上你要在醫院過了。」
「我打錯電話了。」溫漾小聲反駁她。
嚴歡點點頭,轉頭看向還站在這裡的男人,「今兒謝謝你了江鐸,有事你趕緊去忙吧,我在這裡你放心好了。」
江鐸嗯了聲。
他手抄進褲兜裡,指腹摩挲著打火機,嗓音依舊冷淡,「有件事雖然現在不合時宜,但是還請幫個忙。」
「溫漾。」他走到她面前蹲下,同她平視。
高燒剛退,溫漾反應有些遲緩,就這樣被他看著。
「聞時的案子,幫個忙可以嗎?」
溫漾頓了頓,而後輕輕點點頭。
「謝謝。」他認真道謝。
溫漾笑了下,抬抬手,「也謝謝你。」
當真是重逢之後,他們最客氣禮貌的一次談話了,而且是在這樣的環境下。
那晚嚴歡陪著溫漾從急診回去已經是凌晨。
聞時酒莊的案子她主動發訊息問韓時要了過來,還被對方教育一通,說她是天生勞苦命,剛覺得太陽打西邊出來了,結果還是照舊。
溫漾咧咧嘴,直接結束通話他的通話。
溫時酒莊的資料傳送過來後沒多久,溫時秘書便打了電話過來。
溫漾盤腿坐在沙發上,懷裡抱著熱奶茶,吊瓶打了三天已經基本好多了,只是身子依舊睏倦無力,這會兒趴在那裡不願意動彈。
溫時秘書自報姓名叫喻理,細聲溫柔地將目前酒莊情況跟她詳細說明一番,細細聽下來大概也是跟材料上的差不多。
最後約了見面時間後兩人便結束了通話。
嚴歡在一旁泡腳,聽著她嘴裡時不時蹦出的「溫時」這些字眼,眉頭愈發緊皺,等她結束通話電話後抬手將手邊的抱枕丟了出去。
抱枕徑直扔到她的膝上型電腦上,溫漾一個激靈,下意識護住電腦,滿臉無辜地看向對方,「做什麼啊?」
「溫漾,溫大律師,你知道你現在在幹什麼嗎?」
溫漾瞥了她一眼,把抱枕撈起墊在腿上,淡聲說道:「知道。」
再清楚不過了。
只是心裡的糾結像一根麻繩,纏繞解開,解開纏繞,繞到最後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想什麼。
亂得很。
溫時酒莊的辦公區並不在酒莊內,反而是在青江鄰郊靠近莊園的的一個獨棟洋房裡,外部設計歐式復古建築,內飾裝修更是很貼切酒莊文化,甚至在一樓用展示櫃擺放了許多具有收藏意義的酒瓶。
有瓶子就代表溫時酒莊有這款紅酒。
溫漾喜愛紅酒,這兩年尤其愛收藏那些偏冷門的小眾品牌,這會兒看見這些酒瓶頓時起了興趣,俯身一個個觀察著酒瓶上的標籤品牌。
旁邊喻理微笑著跟在一旁,也沒有催她,反而認真細心地幫她一一介紹每種酒的收藏價值和魅力點。
等她介紹完最後一款紅酒起源,溫漾直起身微笑看她:「喻秘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