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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似要終身如此，擁一片蔚藍與一城陽光，當一輩子乘風破浪的少年。

且飛且燦爛。

就在金何坤獨自發迷時，遙遠傳來划水聲。嘩啦‐‐嘩啦‐‐

很快，船頭的陳燕西側過身與誰在交流?

金何坤由於視線受阻，不知發生了什麼。按理說，船頭只有他一人。接著，陳燕西起身返回船艇內。而船身對面，居然冒出兩個劃獨木舟的小孩!

陳燕西在包裡摸索一陣，拿出錢包。數了幾張，趴在船沿遞給男孩。他還手賤地揉一把別人頭髮，那小孩兒咧嘴一笑，牙白，特甜。

金何坤感覺眼睛快被閃瞎了。

半分鐘後，一直趴著沒動的陳燕西忽然端來兩顆椰子，新鮮出爐剛開啟。金何坤震驚，這些孩子居然漂洋過海做無本生意?

陳燕西叫醒大家，挨著挨著分發椰子。女士們揉揉眼，笑著接納。鮮甜好喝。

金何坤捧著椰子，扯一把陳燕西：&ldo;你不是沒錢麼。&rdo;

&ldo;是啊，&rdo;陳燕西心想，椰汁都堵不住你的嘴。

他故作苦悶，單手叉腰，&ldo;逞一時英雄，完了，今晚該上哪要飯。&rdo;

金何坤已隱隱感覺不對：&ldo;&rdo;

裝，你繼續裝!

陳燕西聳肩，順手拉開衣服索鏈。

&ldo;這些小孩無國籍，終身不得離開海島。賣椰子，是他們謀生的一種方式。&rdo;

他脫下衣服，摺疊起來放在金何坤身邊，&ldo;他們要想走出去，除非是成家或嫁人。每次我來，會帶些餅乾零食。昨天陪你們吃飯，很晚了沒去買。今天買他們幾個椰子，聊表心意。&rdo;

金何坤不知這背後還有故事，正等待後話。陳燕西卻踩上船沿，一手抓著欄杆，赤裸的半邊身子已探出去。

從坤爺視線看去，陳燕西的蝴蝶骨上，那巨大的鯨魚紋身格外動人。而他身前，是喁喁大海，好似歸宿。

金何坤在那一瞬，竟生出&ldo;此人抓不住&rdo;的感覺。

太自由，也太篤定了。

陳燕西吹聲口哨，在學員們的驚呼中，縱身躍進大海。

一如初遇，水花四濺，乾脆利落。

金何坤的內心很不是滋味。他想起昨天理論課，陳燕西給他們講淺水層‐‐有關下潛的軌跡。

&ldo;淺水層，指水平面到水下一百米左右的範圍。在這裡，海洋生命與陸地生命非常相似。到目前為止，淺水層或是宇宙中，人類所已知的、最大的有生命存在的地方。這裡有光，於是有了生命。&rdo;

&ldo;在這一階段下潛，你能看到無數豐富的物種。海洋向你敞開大門，某些&l;異常&r;能顛覆你的認知。比如在水下三十米左右，阿基米德定律就得跟你說拜拜，牛頓的蘋果也不會落在你頭上‐‐這時，你失重了。&rdo;

&ldo;就像在浩瀚無垠的宇宙中一樣。&rdo;

陳燕西的口吻近乎虔誠，眼裡有光。但金何坤認為，那並不是好事。

思緒僅飄半響，忽地又聽見&ldo;噗通&rdo;兩聲巨響。

流浪民族的孩子‐‐估計是受了陳燕西的感染‐‐也一脫衣服，跳進大海。身姿宛若遊魚，帶著對這片蔚藍的信任。

他們時而消失，時而出現，在水波中穿行。陽光照耀，船長興致上頭，高唱一曲當地民謠。

金何坤看得有些入迷，他以舌頭輕輕劃過牙尖，見陳燕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