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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那倒也比如今好，不是嗎？&rdo;

赫連鳴謙踉蹌後退了一步，錦月這樣的眼神落在身上，讓他莫名的揪心，讓他覺得，錦月如今的一切遭遇，都是他一手促成的。

&ldo;碧華，我帶你走吧？&rdo;

赫連鳴謙用兩隻手按在了錦月肩膀上，錦月瘦弱的身體，硌得他手心疼，這樣繁瑣沉重的皇后裝束，真不知她一日一日是怎麼挺過來的。

&ldo;當初沒有，如今便更是不能了，你如今怎麼如此糊塗了？&rdo;

錦月將赫連鳴謙壓在她肩膀上的手臂移開，若是在很久很久以前，他肯說這句話，她自然也肯不顧一切的隨了他去，可是如今便真的不能了。

&ldo;碧華，我這輩子做過最糊塗的事情，便是當初放開了你。這件事我永遠無法原諒自己。&rdo;

錦月深吸了一口氣，命格走向這件事不是一個後悔便能解決的，上天給每個人的機會都只有一次，一旦錯過，便再也沒有迴旋的餘地了。

&ldo;鳴謙，我們不是說好，要試著放下嗎？&rdo;

看到赫連鳴謙如此的自責，錦月突然開始心疼了，即便到了如今，她也對赫連鳴謙起不了一丁半點的恨意。

&ldo;我試過了，但沒有成功，而且我也怕了，怕他們真的能傷到你？&rdo;

錦月溫笑著拍了拍赫連鳴謙的肩，便轉過身去，看著遠方曲曲折折的羊腸小道，晃了晃心神，或許赫連鳴謙還不曾明白，這世上除了他以外，是沒人能夠真的傷到她的。

&ldo;鳴謙，日後你不要再來見我了，就算我求你了。&rdo;

淚水順著錦月的臉頰流了下來，這些年無論多苦，多難熬，她都熬過來了，從來沒有流過一滴淚，但沒想到見了赫連鳴謙，她以為早就枯死的心，卻依舊能有所動容，這個認知，讓她有些怕了。

&ldo;可是我想你，真的很想你，碧華跟我走吧？&rdo;

赫連鳴謙伸手從背後將錦月緊緊的抱住，如今朝綱已經穩定下來，後宮翻不出什麼大風大浪，赫連鳴謙不明白，錦月明明過的不好，為什麼不肯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ldo;那弦陽怎麼辦，你們的孩子怎麼辦？&rdo;

即便兩個人七年不曾相見，但錦月依舊知道，赫連鳴謙跟弦陽有一個兒子，只比陌玉小上一歲，而弦陽是他的妻子，她若跟著赫連鳴謙去了，那弦陽怎麼辦。

&ldo;弦陽她已經走了。&rdo;

錦月震了震，想起那日弦陽讓她不要放棄，所她自己也未曾放棄，原來是早就打算離開了，如今是不是已經跟著千夙回了浮靈。

&ldo;鳴謙，我不能&rdo;

赫連鳴謙詫然一怔，將錦月抱的更緊了一些，他那日在城樓看了錦月一眼，便下了要帶她走的決心了。

&ldo;為什麼？為什麼？&rdo;

赫連鳴謙連問了兩個為什麼，這些年他一直想為當初那個決定做些什麼去彌補，但無論做什麼都覺得遠遠不夠。

&ldo;你就當月是捨不得皇后這個位置吧。&rdo;

赫連鳴謙悲痛的擰了擰眉，沒人比他更清楚，錦月有多不想當這個皇后。

&ldo;你這個理由，能騙過你自己嗎？&rdo;

錦月將赫連鳴謙攔住自己的手臂掰開，快步朝著外面走去，她怕自己稍有遲疑，便會動力心念，真的答應了赫連鳴謙。

&ldo;碧華，你不讓我來，我便不來了，但我會永遠在碧華書院等你，你一日不來，我等一日，一年不來，我等一年，一世不來我便等你一世。&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