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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挺熱鬧,老太婆終於順遂所願,登上了天安殿接受百官朝賀。”
“不過奏請她還政之人也越來越多,只可惜無一例外都遭到了貶逐。” 莊鋒璿看了知交好友一眼,“她如今有心謀皇上之位,所以皇上方倚重於你,然而自古以來伴君如伴虎,倘若一日你真個領了上風,她殺個回馬槍去與皇上聯手,卻恐到時皇上會不會也怕你擁功自重?畢竟不管那孃兒倆或明或暗地勾鬥,你這個幫手始終只是個外人。”
白世非臉上微笑依舊,“你看她眼下心想事成,一無違願,想必心裡不知多舒坦來著,由此不定便會得意而忘形?又或變得愈加雄心勃勃?這世間上有種人,得些好處後通常會見好就收,相反,又另有一種人,往往卻是見風使盡舵。”
莊鋒璿略略有些領悟,半沉思後道,“你說得沒錯,她謀劃了那麼些年,好不容易如今終於有些光亮苗頭,即使生性再謹慎,也難免因心急而大意,只全心想早日一試行事。”
“到那時,誰又知道她還會做出些什麼來呢?”
莊鋒璿驚歎,“你這招先坐山觀虎鬥果然妙算,按眼下情形看來,全不需旁人出頭,太后自個兒便會逼得皇上跳牆,只要她恃權而行,把事情做得絕了,屆時皇上與她定勢成水火。”
日後她便是再有通天悔意,必然也已為之晚矣。
白世非嘿嘿一笑,正如莊鋒璿所言,旁人參與宮廷中事自古以來便是帝家大忌,無論所輔助一方是成是敗最後大多己身難保,前車之鑑為後事之師,不到萬一分的把握,他焉能輕易真正動手。
更聲遙響處,西斜月色深。
白世非看向莊鋒璿,“你真打算白待這半個月,連人也不正面再見一回,就這樣不辭而別?”
莊鋒璿沉默,半響方道,“見她徒然令她傷情,還是過些時候,等我在南方站穩了腳跟,再回來從長計議。”
白世非掩嘴,打了個懶懶哈欠,“你請自便,本公子可要歇去了。”說罷自顧自笑著起身,踱出亭去。
在開滿碗大般雍容華秀花朵的芙蓉樹下,淡銀般月光映落在一身飄逸白衣上,合體無暇的綾羅由精緻服帖的領口往下,經腰間玉帶紮起後流暢直落,下襟沿著修身掩至足踝上方以純白銀線勾出美麗圖案的錦鞋,袍擺被風微微吹起。
星光一樣的眸子因映入了湖水月光而出奇清亮。
月色真的不錯呢,心情很好地朝著夜空中的皎潔月暈微微一笑,白世非回首,很無情地,絲毫不理會那個沉默的男人身上散發出來的抑鬱,笑容不改,“你說我是回第一樓,還是去疏月庭過宿好呢?”
亭內男子霍然轉首,手中連酒帶杯向他擲來。
白世非慌忙避過,笑容愈加濃郁,背起雙手離去,月光在地面拉出無限長的影子。
傾杯樂?看來他府中事,那丫頭倒也不是全不上心……
第二章 暖爐會一堂
天氣轉涼時候,便到了暖爐會之節,一群年輕的官家哥兒富紳子弟攜如花美眷或偕正值芳華的姊妹紛湧來到白府,與白家世交的張士遜的掌上明珠張綠漾和弟弟張瑋縉自然也在應邀之列。
因有女眷來府,是故三管家商雪娥也出來客廳裡招待。
年過四旬風韻猶存的商氏是府裡唯一的女僕領,她原是白老夫人的陪嫁侍女,曾許配出去,不料幾年後前頭人亡故,她揹著寡婦的身份又無子無息,在婆家無所依恃,最後只好又回到白府來求老夫人收留。
老夫人還在世時商氏一直忠心耿耿,更把親眼看著長大的白世非當心肝寶貝看待,白世非在父母雙逝後舉世孓然無親,自然而然奉母親身邊舊人為半個長輩,商氏因著與他有這等特殊情份所以在白府地位甚高,便連根基深厚的邵印有時也讓她一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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