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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在政治中，我們要看他有沒有利用價值，我們要看看在什麼時候殺他合適。是把他殺了並且由此引起騷亂好呢，還是利用完了不動聲色地再殺好呢？我看還是後者更合適一些。

原信面無表情。

松岡說，看起來夏侯舒城是個愛國者，但是，即便他有愛國之心，也沒有愛國之力；有愛國之名，無愛國之實。再說，中國的讀書人是很愛面子的，夏侯舒城嘴上標榜的愛國，其實還有沽名釣譽的成分。我們要充分利用他們的虛榮心，讓他們實實在在地為&ldo;皇軍&rdo;搞糧食。

原信睜大一雙困惑的眼睛，茫然地看著松岡說，不管怎麼說，夏侯舒城並不是最佳人選，我看方索瓦比他更合適。

松岡看著原信，點點頭說，對了，這一點原信君看對了，跟我不謀而合。但是，這裡面又有一個知人善任的問題。方索瓦是激進派，他可以大刀闊斧地幫助&ldo;皇軍&rdo;清洗那些敵視&ldo;皇軍&rdo;

的人，然而我們現在、至少在半年內並不想大開殺戒，我們不能把陸安州殺得雞飛狗跳。因為我們需要糧食，我們需要在&ldo;親善懷柔&rdo;的氣氛中讓老百姓安心種糧，滿懷感激地向&ldo;皇軍&rdo;

交納糧食。在這樣的前提下，讓方索瓦來做這些事情，他就可能把事情弄糟。而夏侯舒城是實業家，他需要錢財，把他的需要同&ldo;皇軍&rdo;的需要結合起來，他就會把國家放在一邊，賣力地鼓搗糧食生意。再說，這個&ldo;親善政府&rdo;，不過是一個象徵，有其名而無其實，我們賦予方索瓦的使命，比當這個徒有其名的市長，要重要得多。

原信原地站立，眼珠子骨碌了幾圈，做沉思狀。

松岡問，你讀過《中庸》嗎？

原信老老實實地回答，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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