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鐺!鐺!鐺!長煙袋敲擊桌面趙敬財環視一遍家人威嚴地開了口:“咱們家的人都到齊了,咱開個家庭會,咱家雖不屬於大戶人家,但也有良田五十多畝,房產二十多間,屬於中等殷實之家,不過這些家業都是我辛苦勞作,勤儉持家所積攢下的,咱們要保持下去!”趙敬財道出開場白後,掃視一遍全家人繼續說:“現在咱家已娶了倆房兒媳婦有一對孫子女,年內又將添人進口:說著側過臉眉開眼笑地看看妻子的大肚子,得意地捋捋自己的山羊鬍子,臉忽然又陰沉下來繼續嚴厲地說:“咱家人丁興旺是託祖上的福,但決不能坐吃山空”說到這裡一雙小眼睛發出銳利的光在大兒子兒媳及眾人的臉上盯了片刻輕咳一聲言歸正轉:“目前正是冬閒,咱家從現在開始蒸小饃饃賣,你們看行吧?”說完趙敬財那銳利而毒辣的眼神盯了一下眾人。
兒子、媳婦們見到這銳利的目光都嚇的低著頭,空氣似乎凝固了。
停頓片刻趙敬財接著說:“既然大家沒啥說,咱們就定下來,磨面蒸饃饃的活由你妯娌倆個幹,來福出去賣”。說到這裡趙敬財話鋒一轉提高聲音說:“不過咱醜話說到頭裡,麥子自古都是官宦人家或有功得的長輩們吃的象你等小輩吃了是有罪的,是要折壽的!如果哪個敢偷吃的話”鐺!鐺!鐺!他用菸袋鍋重重地敲了幾下桌子,厲聲道:“家法處置!”
兩個兒媳婦激靈靈打了個冷戰,三個孩子嚇得縮成一堆。
“你娘當總管,這是糧倉的鑰匙你收好!”趙敬財轉怒為笑說著從腰間拿出鑰匙遞給妻子。
白娘子雙手接過鑰匙得意洋洋地挺挺脊背,豪氣沖天地說:“老爺子你就瞧好吧!俺一定管好!”說完用眼角掃視一下眾人把鑰匙拴在褲腰上。
(2)
那時沒有電,麵粉都是人工或牛馬,推或拉著石磨磨成的。
第一天磨面,來福家套上自家的老黃牛,把牛眼用布罩住,讓牛拉著磨盤轉,妯娌倆個一個放麥子,一個鑼面。
第二天晚上,來福家剛套上牛,趙敬財走到磨房門口,陰沉著臉說:“老大家的把牛卸下來!”停一會又補充說:“咱家這牛雖是牲口,但春種秋收五十多畝地的莊稼,還全指著它那!白天它拉著來貴串鄉賣饃饃跑了一天了,晚上你再讓它拉磨,它受得了麼,累死它,你耕地拉車?”。
“哪、、、、、、哪麥子也是50斤了可咋磨呀!”大嫂小聲嘟噥著說。
趙敬財小眼瞪得圓溜溜的惡狠狠地瞪了大兒媳一眼:“養著你們倆幹啥?一塊推!”說完解下牛身上的套,牽著牛走了。
趙敬財牽著牛走進柴房裡,把牛栓在食槽上,拿竹篩子盛了滿滿一篩子切好的棒子秸,放到食槽裡又拌上一些豆餅,看著老牛低著頭吃的香甜,他拍拍老牛的背說:“老夥計你受累了”。
不要以為趙敬財對兒媳婦苛刻拿兒媳婦不當人,其實他對自己也很苛刻,在他看來勤儉過日子是莊稼人的本份,多少年了他從來沒起在公雞的後面,每天天不亮就起床揹著糞筐去拾糞,雞叫頭遍時他已揹著滿滿一筐糞進了家門,農忙時下地他是好莊稼把式,扶梨、趕車、司弄莊稼一個頂三,農閒時他在家編筐子,編甸子拿到集上去換錢,一年四季起五更睡半夜,沒白沒黑地幹活,也正是由於多年來的勤儉加上他的心機,他才由剛分家時的七畝鹽鹹地過到了現在的五十畝地一頭牛。
老公公是家裡的權威,兩個兒媳婦就是有一百個不願意也沒辦法,妯娌兩個只好一人抱著一根木棍推起幾百斤重的磨盤, 一步二步,一圈二圈妯娌兩個一直推到深夜,汗水溼透了衣服,衣服貼在了身上,一直推到深夜。
只有十六歲的來貴家,剛剛嫁到趙家來,她在孃家時,雖說爹孃並不嬌慣她,但做的都是針線活,從沒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