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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還想繼續，阿莫會是你最好的幫手，他什麼都會，還有一腦子的心靈雞湯，夠你喝到一切結束。&rdo;

安安哭了，但沒有一滴眼淚，&ldo;蔭蔭姐，你這是親手把莫辭哥推過來跟我一起送死。&rdo;

綠蔭的笑毫無破綻，&ldo;是啊，捨不得，我希望他長命百歲，但是更心疼你們都是孤孤單單的一個人，你們就當是為了我也一定要把對方照顧好。&rdo;

安安沒有回答。

她轉過頭，看向不遠處側對著他們坐在懸崖邊的柳莫辭。

他還是那副淡淡的樣子，臉上沒有多少表情，但安安就是覺得他的悲傷已經佔據了全身每一個細胞。

算著日子送走愛人，送走了她，他還要聽話的一個人走完接下來的幾十年，世上應該沒有比他更可憐的人。

連安安自己都比不上。

至少，她喜歡的人還好好活著。

&ldo;蔭蔭姐，我照顧不好任何人。&rdo;安安認真的說：&ldo;那晚結束，我就成了人類的公敵，崇霧也不會是真的在幫我，所以，我往後的處境只會是腹背受敵，危機四伏，也可能還沒走出這座山我就死了，也可能會遠一點。

可是，終點總不會太遠。

我的一隻翅膀沒了，憑我現在的能力，連飛的平穩都有困難，又怎麼談以後？&rdo;

綠蔭捂著嘴輕咳，隨後說：&ldo;小孩子都知道只要功夫深鐵杵磨成針，你個聰明的小姑娘還不明白這道理？&rdo;

&ldo;我……&rdo;

&ldo;好了。&rdo;綠蔭拉著安安的手，不讓她繼續往下說：&ldo;我的時間不多，不是來聽你一味退縮的。&rdo;

安安沉默數秒。

&ldo;我知道了！蔭蔭姐，你放心走吧！&rdo;

&ldo;呵，好。&rdo;

和安安說完話，綠蔭朝坐在一邊發呆的柳莫辭說：&ldo;阿莫，你過來。&rdo;

柳莫辭微笑，然後站起來，慢慢走到綠蔭身邊坐下。

綠蔭自覺地抱住他，淡笑著說：&ldo;阿莫，有你的這二十五年就像我偷來的一樣，在你的庇護下我活的像個普通人，幸福的讓我幾乎忘了自己的身份。

阿莫，不要為我難過，我愛過，也被愛過，一隻見不得光的妖被一個人這樣善待過已經是天大的恩賜了，我很滿足。

現在，我要回去了，但是，我不能把你給我的好還給你。

你也要一直記得我，記到你老糊塗為止。&rdo;

柳莫辭回了一個字，&ldo;好。&rdo;

之後是長久的沉默。

沉默之後是永別。

他們把綠蔭和唐黎葬在一起，讓他們做了鄰居，沒有墓碑，沒有鮮花，只有他們數不盡的感激和思念。

&ldo;莫辭哥，我以後沒親人了。&rdo;安安跪在唐黎和綠蔭的墳前說。

柳莫辭往綠蔭的墳上掬了一抔土，&ldo;你還有阿越。&rdo;

安安苦笑，&ldo;不想要怎麼辦？&rdo;

柳莫辭眷戀的看了綠蔭一眼，平淡的眸子一轉對上了安安，&ldo;他斷你的翅膀是為了阻止你殺人，他打你的那一槍是怕那隻妖傷害你。&rdo;

安安突然仰頭大笑，隨後又很快低下頭痛哭。

&ldo;我知道，我都知道，就是因為知道我才不想要他。我為了刺激雷婷說了那麼多過分的話，甚至，甚至，我和崇霧……&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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