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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方妖人!出來……哎喲……”曾樓被拉的踉蹌了一下,回過頭來,卻看見窩窩緊緊抱著他的手,牙齒嘎吱嘎吱作響,眼神一片渙散。
“男女授受不親……韋姑娘……”曾樓的話還未說完,窩窩已經抱著他的手臂淚流滿面了:“我們走吧!立刻就走!隨便去哪都可以啊,要不,我幫你們做掩護,混到吳家去吧,你可以假裝是我的侍衛,等到了平西王府,找個機會你就刺殺吳三桂怎麼樣怎麼樣?”
曾樓聽了,有些意動。
他乃是王屋派的小弟子,師從掌門司徒伯雷,但不知司徒伯雷是有心還是無意,到了最後,曾樓無意於縱馬沙場,更願意做一名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的遊俠兒。於是雖然武藝居於司徒伯雷之子司徒鶴之上,但是因為為人處事甚至殺人都極為低調,王屋弟子反而以為他是眾師兄弟中最弱的。
對於此,曾樓無可無不可,繼續將自己隱於暗處,像一把藏在影子裡的黑刃,靜靜地保護著司徒鶴,靜靜地刺殺著敵人,靜靜地等待著有一天,用無數敵血洗練出一把匕首,刺殺吳三桂,為父報仇!
“呵呵呵……”林中哭泣的聲音忽然嘎然而止,換上的是女子幽幽的笑聲。
窩窩寒毛都豎了起來,俗話說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窩窩自問絕不可能問心無愧,虧心事更是多到數也數不清,加上這女子笑的可怕,那咒怨,貞子什麼的立刻充滿了窩窩的腦袋,幾乎是用拖的拖著曾樓走,而曾樓想了片刻,終於下定決心,目光一凝道:“好!我跟你去雲南!……如果我還有命出來,一定帶上你!”
“隨便啦!隨便隨便!只要能離開這個鬼地方,隨便你怎樣啦!”窩窩顫抖著說。
遊俠重恩,既然承了窩窩這份恩情,曾樓便不再冷言冷語了,輕聲一笑道:“那我們先把衣服換回來好不好?”
窩窩這才想起,二人已經對調了衣服,此刻遊俠一身紅色喜服,而她卻披了一身刺客的黑衣,連忙將二人的衣服換了過來,重新穿上喜服,只是臉上的妝容已化,鬢髮散亂,似火紅衣穿在她身上,卻像個小女孩偷了大人的喜服,自己給自己上了拙劣的妝。
曾樓看了看,無奈至極,只好從懷裡掏出一柄紅木小梳,讓窩窩背向自己,然後給她梳起頭來,少年的手指,有力而修長,帶著青草的清香。
雲破月來花弄影。
大紅喜服,漫天星辰取代了紅燭高燒。
新娘娉婷,黑衣少年取代了紅衣新郎。
修長的指握著窩窩的黑髮,曾樓靜靜的說:“我的同門師兄太過保守,他們不會讓你活著,也不會讓我去刺殺吳三桂……你的身世我就不管了,韃子也好,漢人也罷,你既然幫我刺殺吳三桂,我定會保你一命。”
……真是無本買賣,拿她的命和她做交易。窩窩翻著白眼想,但是奈何敵強我弱,還是屈服吧。
“你想好了怎麼混進平西王府麼?身上可有韃子皇帝的信物,或者是公主信物?”曾樓又問。
“沒有,但是有這個。”窩窩抬手一指,指向轎子。
曾樓疑惑的看著窩窩,而窩窩很識相的跑到轎子旁,對著從剛剛開始就拼命的把自己裝成大樹,降低存在感,試圖讓曾樓忘記自己的轎子就是一腳,大吼一聲:“轎伕!”
轎子搖晃了兩下,然後噗的一聲吐出幾個轎伕來。
曾樓:“……”
“大爺饒命啊!”轎伕們跪倒在曾樓腳下。
窩窩朝轎子又是一腳:“喜娘!”
轎子噗的吐出兩名胖胖的喜娘來。
曾樓:“……”
接下來,轎子不停的吐,吐出了大內侍衛,太監,宮女等人,粗略一數,居然足夠組成一個小型送婚隊,只是不知這轎子是什麼材質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