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況那已成為過去。鎮陽公主最終能否同他在一起,我左右不了,你也左右不了。只有蘇景能左右得了。”
不知打哪兒飄來一片黑雲,遮住了天際皓月,窗外登時變得漆黑,只有星子散發微弱星光。箐勒起身站好,頷首道:“箐勒記下了。”他轉身往門邊走,剛走兩步,似想起了甚麼,驀地回頭道:“對了,姑娘可知昔年旬家公子為何會一聲不吭的離開你嗎?”
季青宛抬起頭:“為何?”
寒號鳥啼叫著自遠處飛來,停在屋簷上,用喙梳理冷的炸開的羽毛。房間內寂靜無聲,只有燃燒碳火偶爾發出“噼啪”的聲音。箐勒緊了緊衣領,抬手推門:“主子派了府上的護衛去恐嚇他,讓他離你遠一些。”
寒風猛然從門縫裡擠進來,箐勒快速閃身出去,順手帶上搖晃的木門。房間內的季青宛徹底懵了。
☆、跳冰湖
先前湧進來的寒氣尚未消退,暖熱的爐火與寒冷的空氣對碰,憑空造出一股氣流。季青宛在這股氣流中兀自啞然。
半晌,房內趨於平靜,她抬頭望著漆黑天色,終於苦笑出聲。
多麼精彩啊。她愛慕蘇景數日,一顆心上不去下不來,腆著臉一而再再而三的去向他告白,每次蘇景都毫不猶豫的拒絕她,說的話無比傷人。現在箐勒來告訴她,蘇景很愛她,蘇景為她做了許多痴情的事,就連旬子溪離開她,亦有蘇景的插手。
她抱緊膝蓋,將自己縮成一顆球,抽了抽鼻子,眼眶隱隱泛紅。
她想起了小王爺武夜機之前講的故事,故事裡頭有個負心的女子,哪怕她將蘇景傷的甚深,蘇景仍深愛她。箐勒今日也告訴她,她便是那個女子,是她先辜負的蘇景,同個女子私奔而去。
身份登時發生對調,蘇景成了那個痴情絕對的人,而她,成了個無情無義的冷心人。
分明不確定箐勒的話是真是偽,心臟卻揪著疼,一陣一陣的,疼得她直冒冷汗。
她在陣陣疼痛中又記起了坪山寺的法師說的話,他說:“丟失的東西遲早會尋回來的,急不得,時候到了,你不想知道,上天都會讓你知道。”彼時她還甚為疑惑,不理解他這句話的意思,眼下卻忽生幾分悟然。
是否……影射的是今日這樁事?
有想去隔壁問一問蘇景的衝動,季青宛捏緊拳頭,竭力剋制住了。她沒傻到這種程度,無論蘇景說甚麼,她的處境都會尷尬。沒準蘇景還會責備箐勒,怪他不該來同她說這些。
腦袋裡裝了太多東西,今夜算是睡不著了,各種各樣的想法漸次襲來,季青宛崩潰的灌了一大茶缸水,有幾滴順著嘴邊淌下去,她不慌不忙的掏出帕子擦嘴。
屋子裡悶得慌,季青宛扶桌站起來,跌跌撞撞的往外走。她要出去靜靜心,外頭的風猛烈刺骨,一定能把她的心火降下來。
月亮仍被黑雲遮掩著,天色黑得這樣深,像再也沒有天明的時刻。季青宛開啟最外頭的朱漆大門,披散著滿頭青絲,抬步往東南方走。
孔雀東南飛,五里一徘徊。她曾聽人說,有心事的時候不能一昧悶在房間裡,要多出去走走,尤其是夜間,周圍靜謐安詳,最適合排遣心中寂寥愁思。
剛走出去兩步,很快便要擦過蘇府的門前,原本緊閉著的蘇府大門驟然開啟,並著“吱呀”的開門聲,還有道熟悉的冰冷嗓音:“可記住了?”
季青宛身子一僵。
半開的重門裡走出兩道人影,頎長消瘦的那道是蘇景,還有個佝僂著脊背的人影,季青宛不認得。
佝僂著脊背的那人恭敬道:“先生請回吧,這幾件事老奴定當記掛在心頭,不勞先生再過問。”
蘇景似乎朝她這邊看了一眼,眼神略做停留,很快便挪回去,頷首道:“如此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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