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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這樣,那晚他騎著白馬,將自己在從惡狼嘴裡救下,攬自己在他懷裡,時間便永遠停在這一刻,哪怕是自欺欺人,至少那一刻他永遠屬於自己,直到海枯石爛…
如果可以…可惜,這世界最殘忍的便是沒有如果…
看著山頂上那個落寞蕭瑟的背影,沉默安靜得像個已入遲暮之年的老人,她的心,沒來由的一陣刺痛。
空山新雨後,今晚的月光格外明亮,恍如一盞可以照亮整個蒼穹的明燈。
忽蘭巴埡緩緩的走上山頂,塔看著久久站在山頂之上,一動不動,宛如雕塑,愁眉不展,渾身上下還散發著一種死氣的陳平,她的心,從刺痛變成擔憂。
是的,他的身上絕對散發著一種死氣。
因為他站的哪裡,就連如此刺目的月光都照不亮他腳下的石頭。
她的腳步很輕,輕到踩在嫩綠的草葉上沒有發出哪怕一點點細微的響聲。
她只是默默的看著他,許是冥冥中有一種什麼引力存在,她不知不覺之間,已經走到了距離陳平不到十步的距離。
只是走得越近,越能清楚的看見他沉默寡言,滿是憂愁的神態。
那種從心底湧起的刺痛,讓她的淚水,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在那張膚色有些黝黑的臉頰上刮出了一個醒目的痕跡,宛如出浴的溼潤。
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
忽蘭巴埡也說不清楚,彷彿那是一種心連著心的觸動。
她只知道,她希望他好,希望他笑,希望他快樂…
哪怕是他當著自己的面罵自己一聲臭娘們…
可惜,他連罵自己一聲的心情都沒有。
……
距離越來越近,淚水劃過的臉頰被月光的折射照得如寶似玉,美得不能方物。
走得越近,心跳莫名加快,那種希望讓他高興起來的心思越發強烈到她根本壓制不住。
她的呼吸開始變得急促起來。
可惜,長久以來高高在上的公主並不具備安慰人這項技能。
她顯得有些手足無措。
終於,她大膽的張開了懷抱,從他身後,攔腰抱住了她。
她依舊沒有說話,只是嘭嘭的心跳連她自己都能聽見。
然而,正站在山頂的上苦思對策的陳平感覺自己突兀的被人這麼一抱,頓時嚇了一哆嗦,就連身後那兩團柔軟豐盈的溫熱都來不急仔細揣摩。
怒目回頭,他的眼睛宛如猛獸一般嗜血,正要暴喝一聲:“找死…”
然而,他猩紅的視野裡,看見的卻是忽蘭巴埡那張膚色有些黝黑,輪廓極美,分明全是淚水,卻還溫和的對著自己笑。
硬著陳平那雙幾乎要吃人的眼睛,她溫和的說道:“有沒有好點?”
好點?
什麼好點?
你特麼是瘋了還是聾了?
不知道我是來殺你老爹的嗎?
這是要幹什麼?
打野戰?
美人計?
以身相許?
你特麼要不要這麼自以為是的以為這樣的大戰,老子睡了你就會不顧我幾萬大軍的生死,中雲五州幾百萬百姓的身家性命了嗎?
除非你是她?
除非你是那個敢為我陳平背叛全世界的楊妍娥。
可惜,你不是,你忽蘭巴埡在我心裡的地位還沒有她一個已經死去了的丫鬟小溪重要。
幾個念頭閃電般掠過…
原本陳平就對這個向來以為全天下的人都要圍著她轉的元蒙公主不感冒,這會兒見她在這個時候來使美人計,心裡沒有一點點對忽蘭巴埡一個堂堂的元蒙國公主,一向高高在上的元蒙國公主竟然走到了今天這一步而憐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