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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們說好了,拉勾。」
沈童小尾指率先勾住宮宴墨的手指,臉上露出發自內心的笑容。
明明是個小孩子,怪自己千不該萬不該張嘴就說出那種話,這下小孩一門心思的琢磨這種事,自己還一推再推反而裝起正直善良。
「晚安,老老實實睡覺。」
「哥哥晚安。」
宮宴墨身形一頓,回給沈童淡淡的笑意,「真乖。」
又被誇了……
好開心好開心……
大概是白天休息過,沈童精神依舊旺盛,壓根睡不著。思想放飛後,絲絲縷縷都纏繞著宮宴墨的聲音,宮宴墨的表情,宮宴墨的一切。
「媽媽……你是不是偷偷來看我了……他也是你帶給我的對嗎?」
真好啊,可人不能貪心,想得到的越多就會失去的越多,特別是不切實際的幻想最讓人抓心撓肝。他已經吃過苦頭了,在精神病院時,他總想父親也許對他有丁點兒喜歡,至少有吃有住,想媽媽或許只是躲起來尋個安逸,很快就會出現把他帶走。
但事實就是事實,沈童也只是可憐鬼,是宮宴墨的床伴,他會努力記住他的身份。
「我變成了一個小瘸子……不過我知道媽媽不會討厭我。還有小白,它最粘我……媽媽替我照顧好它。」
月光透過窗戶灑落,只在房間內有個模糊的影子,呢喃般的聲音漸漸的消失,餘一室的溫柔靜謐。
「父親!宮宴墨真的答應了?!」
「不錯,」瀋陽開嘴角的笑意壓都壓不住,油然而生幾分驕傲,「論資歷年紀,他自然要敬我幾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的生日宴父親一定要母親好好置辦,這可不能讓別人小瞧了去!」
沈卓睿心裡迫不及待那一天的到來,宮宴墨算個什麼,投胎比他投的好而已。等他和自己稱兄道弟,這京都自己就是橫著走都沒人敢指點。
「對了父親,今天中午有人突然給我打電話,說是那個死殘廢不見了。」
瀋陽開不在意的擺擺手,「是死是活不用管,精神病院跑出來的人而已。你最近別出去鬼混,我帶你多走動認識一些人。」
「好的父親。」沈卓睿眼睛眯成一條縫,內心逐漸膨脹。
宮宅。早晨。
宮宴墨納悶的盯了沈童有一會兒,愣是沒見人抬頭,手裡的碗也沒鑲金邊,可沈童視線一刻不移。
瞧見不停撲稜的睫毛,宮宴墨戲謔道:「睡一覺起來,怎麼還見生分,昨晚喊聲哥哥,現在才害羞起來?」
「不是……哥哥……」沈童咬唇,壓抑住被幾句話挑撥起的激動,「一時間有不太真實的感覺。」
不真實到沒有勇氣主動搭話,唯恐嘴笨惹人生氣。
「這樣啊,那以後麻煩沈童小可愛,每天早起跟哥哥說聲早安來解決這份不真實感怎麼樣?」
宮宴墨慢悠悠補出下半句,「每天聽到你的早安可能會讓哥哥心情愉悅呢。」
「…………從明天開始我會做的。」
「那哥哥就不打擾你吃飯了,後院等你。記住這些都要吃完,保姆阿姨會檢查。」
「好的,我都吃掉。」
保姆阿姨會告訴你我吃的很乾淨,一點沒有浪費。
離開客廳,宮宴墨慢走至後院,克魯魯見他來,不停發出低沉的吼聲或咆哮聲,趁開籠子鼻子或嘴巴碰觸宮宴墨的手。
「說起來沈童是你先發現的,但他似乎更喜歡我一點。」
「吼——」
克魯魯當然聽不懂,發出一聲虎嘯,原地轉悠幾圈,照往常跑進後山捕獵山雞野兔。
「讓我想想,怎麼讓沈童出口惡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