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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婚,與我弟媳替我那一份在父母膝下盡孝道,這旅館也就剩我一人還在這兒撐著!&rdo;
他在櫃檯算帳,拔得算盤噼哩啪啦響,不與白朝三人在火爐旁圍著烤火吃肉喝酒。
白朝看著明明有計算機不用,偏就好古風算盤的田馬說:
&ldo;田老闆在這兒也不錯,至少過得逍遙自在,至於侍奉父母與締結姻緣,兄弟中有一人做到,也算不辜負父母的養育之恩。&rdo;
昌南也說:&ldo;我看田老闆也是樂在其中,想必極是喜歡這兒吧!&rdo;
田馬看著兩人笑:&ldo;確是極喜歡!&rdo;
他是喜歡這裡的人沒那麼多勾心鬥角,雖偶有恐怖的事情發生,但只要不主動去觸碰招惹,基本要比繁華的大都市安全得多。
都市雖好,然單車禍每天就出不少,空氣更不如這兒清新養人!
一直消沉沒怎麼說話的金大呂卻是極不喜歡這兒,因為這兒是他表弟麥梁生消失不見的出事點,他恨透了這個地方。
只要找回麥梁生,他這輩子都不會再來這個地方!
白朝看著埋著頭猛灌悶酒的金大呂,伸手把玻璃啤酒瓶搶下,隨手往邊上一扔。
哐啷!
清脆一響聲,玻璃啤酒瓶摔個粉碎,澄黃色的液體流了一地。
田馬抬頭往火爐這邊看一眼,沒什麼大驚小怪,畢竟是開旅館的,四海五湖什麼人沒見過,這種情況更是見多了。
他沒在意,復一低頭,繼續拔動算盤鐵珠子,又是一陣啪啪響。
白朝這個脾性,昌南也是習慣了,他連眉毛都沒挑下,繼續優雅地吃著美味的烤肉,小意喝著一兩口啤酒。
天寒地凍的,圍著火爐烤肉配啤酒,暖烘烘,又飽肚喝足,真是人生樂事。
金大呂則盯著地上碎成十幾片甚至更多的玻璃碎楂,一瞬不瞬地,像是瞬間被誰點了穴,半晌沒動半下,整個人僵著。
白朝瞥了金大呂一眼,回眸繼續啃著手上的烤羊腿,滿嘴的美味香得讓她飄飄然,也不忘正事兒:
&ldo;你就是醉死了,也回不到一年前,再自責到死,麥梁生也不會突然出現在你面前……金先生,你別忘了你是來幹什麼的。&rdo;
醉死、一年前、自責到死、麥梁生?
這名字有點兒耳熟啊?
豎著耳朵聽火爐旁動靜的田馬手上不停算著帳,心裡也活絡著,想著麥梁生三個字總覺得耳熟。
金大呂大滴大滴的眼淚滑出眼眶,滿手的油膩顧不上,一個大男人竟是直接雙手捂面大哭了起來:
&ldo;沒忘……沒忘……&rdo;
聲音從嚎哭中擠出來,沒忘兩個字從他嘴裡說出來說得艱難。
是他提議來犀藏區自駕遊,是他妄自尊大,是他不聽驢友的勸,是他自恃有那麼幾回自駕遊的經驗!
要不然他表弟就不會突然失蹤,整整消失了一年!
一年,什麼事情都可能發生。
他難以想像,找回他表弟時,他表弟會變成什麼模樣?
一具白骨,還是人不人鬼不鬼的半死不活?
新聞網上都有傳,有許多人專抓女人男人去做人甕,專在一些特殊場所供人取樂,以謀取暴利。
要是再見到他表弟時,他表弟真是這個模樣,他該怎麼去見他姑姑、姑父?
白朝收了他姑父兩萬塊的存摺,卻不收他收了平日活計的小生意,傾盡全部家財,連家中妻女都不顧,而得來的一百萬。
她說,她接的是他姑父的委託,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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