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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思睿穿著妮大衣,身上沾著露氣,看到宋川在也不驚訝,語氣平常地問:“小川,昨天沒回宿舍嗎?這邊離你上班的地方挺遠的。”她的話不鹹不淡,聽不出討厭也聽不出好感。
宋川臉上保持著笑容回道:“昨晚跟朋友在附近吃飯,所以就回來了。姐,你這麼早,吃早飯了嗎?”他的態度同樣帶著三分疏離七分客氣。倒不是宋川刻意,只是他和宋思睿的關係一開始就註定不可能姐弟情深,因為宋川是宋紀坤出軌生的孩子。對於宋紀坤年輕時的事宋川並不想作評價,但真正讓他排斥宋思睿的原因是俞忱遠,親近連裝也裝不出來。
此時,宋川不經意地瞟過俞忱遠,對方正細心地拍去宋思睿頭髮上的露氣,語氣溫柔地說:“你幹什麼這麼早?倒春寒還得冷一陣。”
“不說今天一起去試禮服嗎?我過來跟你一起呀!”宋思睿不冷不熱地往俞忱遠臉瞟了一眼。
宋川正視著離他兩步遠的俞忱遠,靜默無聲,他不知是想聽俞忱遠說什麼。否認?還是承認?
“這幾天忙。”俞忱遠怔了半秒把視線轉到宋川臉上,解釋地說,“一直沒找到機會跟你說這事,我跟你姐——”
俞忱遠的眼神誠肯得像是真的忘了,但宋川並不想聽他親口說出來,打斷道:“我知道,昨天收到請帖了。”他強裝無事地笑了笑,原本想再加一句恭喜,無奈實在說不出口。
“你給小川寄請貼?”俞忱遠驚訝地問,就算宋川和家裡關係再冷淡也不至於到寄請貼的地步。宋思睿滿不在意地回答:“誰知道你沒告訴他!我可不像你每天都見得著宋小少爺,再說我也給爸寄了!人人有份,你想要我也給你寄?”
俞忱遠對她無語。
然而宋川介意的並不是透過什麼方式知道,或早或晚知道,他是壓根就不想知道,不願接受。可是他並沒有什麼立場不接受,人家從七八歲就定的婚約,就算中途兩人並沒有相愛,但終究還是要結婚,這才是事實。他又能怎麼樣?頂多這輩子都不喊俞忱遠一聲‘姐夫’。
“我上班要遲到了,這時候不好打車,哥,我先走了。”宋川幾乎是落荒而逃,連俞忱遠在後面喊他,他都沒有應聲。
宋家對宋川來說很多時候他都找不到家的感覺,尤其是俞忱遠搬到外面住後。他在十歲前從來沒見過宋紀坤,也從沒有過爸爸這個概念,即使被同學嘲笑他也早就接受了他沒有爸爸這個事實。
可某一天他獨自將他養大的媽媽病逝了,在他還對這個世界一知半解的時候。那時宋紀坤忽然出現在他面前告訴說他是他的爸爸,他一直以來都不知道他媽媽生了他。宋川覺得這個理由蹩腳至極,可是卻不知怎麼反駁。
當年宋川的媽媽只是在宋紀坤廠裡打工的普通女工,懷了宋川之後就偷偷回到農村,獨自忍著白眼歧視將宋川養到了十歲。宋川相信如果不是他媽媽病逝他大概永遠也不會知道自己的生父是誰,他媽媽是個平庸卻堅韌的女人。那段時間他總是想如果爸爸能早點來,如果他一直有爸爸,那他媽媽是不是不會死?
所以即使宋紀坤將身份尷尬的宋川領回宋家他也沒有半點感激。但現在他是應該感激的,宋紀坤至少讓他遇到了俞忱遠。
16歲的俞忱遠第一次出現在宋川面前是他到宋家的第三天傍晚,那時俞忱遠剛上高一,因為軍訓一個星期回來一次,而他回來的時候正到遇到在翻牆逃走的宋川。
10歲的宋川從並不算高的圍牆翻出去,正好撞上俞忱遠的腳踏車,他還順口罵了一句髒話。
“你就是宋川,對吧!有門不走卻翻牆,你屬猴的嗎?”
這是俞忱遠對宋川說的第一句,伴著少年燦爛的笑臉,然後他就被俞忱遠又扛回他剛剛逃走的‘家’。
之後很多年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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