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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善鬆了口氣。
他眼皮睜不開,樂觀地認為已經結束了,把自己疲累地蜷進對方懷裡,呼吸很快均勻。沒到一炷香,他又被折騰醒了,醒的時候崩潰地伸手遮住了眼睛。
“親本宮。”徐流深騙他,“很快。”
“……”
線香一寸寸滅。
這一晚上到第二天清晨,談善懷疑自己沒睡過一個整覺。他和睡意艱難掙扎的時候被裹了層外衣從榻上撈起來,懸空的時候簡直形成條件反射,閉著眼睛去尋對方的唇。
頭頂傳來低低的笑聲。
談善張了張嘴,嗓子啞得令他講不出一個字:“……徐流深。”
世子爺應了,把他往水裡放。
談善差點沒嗆口水,被眼疾手快一把撈住腰。他們彼此都沉默了一下,最後談善“咳”了聲轉移尷尬:“……衣服。”
水上升一截。
徐流深“嗯”了聲,坐進來之後去親他的耳朵,讓他坐在自己身上,另一隻手去撫摸他汗淋淋的後脊背。
“一會兒。”
談善睜不開的眼睛一下睜開了。殿內兒拳大小夜明珠發出幽光,太亮了,他不敢往下看一分一毫,沙啞道:“你有——”
有事兒嗎?
他生生嚥了回去,眼睫劇烈顫抖。
徐流深用不輕不重的力道咬他耳朵,提示他:“說本宮愛聽的。”
“徐流——深!”
“本宮在這兒。”
談善悶哼一聲,竭力抓住他的肩往上掙扎:“……你最好讓我活著見到明天的太陽!”
徐流深還有閒心逗他:“太陽出來了。”
“……”
一道金線穿過冷沉宮殿,午後陽光明媚。窗欞上雕了海棠花,窗前臺閣上放了一盆冰裂紋的花瓶,瓶中插了三兩桃枝,花蕊紅豔。
任誰都能看出世子爺心情好了。
他沒上朝,給自己請了病假。徐琮猙派了御醫來給他請平安脈,來的時候他正在一目十行批奏摺,殿內空曠陰涼,他披了外衣,聽聞對方來意後略挑眉,擱下筆,伸出手腕時露出上面新鮮的抓痕。
御醫不敢再看。
他低眉垂眼搭了錦帕診脈,手指在脈搏上觸碰,餘光卻忍不住瞥向屏風後。
大約是個漂亮的美人。
徐流深能不上朝政事卻逃不掉,前殿來了一波又一波大臣,終於給人吵醒了。
談善眼皮沉得跟什麼一樣,他一覺睡得昏天黑地,飢腸轆轆。睜眼看到頭頂灑金織幔時根本分不清白天黑夜,緩了半天才轉動眼珠子。
他大學體測都沒這麼累過,伸手去碰自己還發燙的眼皮,咬緊後槽牙。
真男人從不說不行。
隔了兩秒談善速度爬起來,光-裸著去拿衣服。他突然就會穿了,一層兩層三層,三下五除二穿完從床上跳了下來。
他撈了外衫在懷裡,後面有鬼追一樣往外衝。
“還能跑。”
談善動作一僵。
春光燦爛。
徐流深靠在門邊,爛漫陽光從他身後成片灑進來,青如碧水的外衣垂墜,腰間綴了通透的環佩。
他捲了長袖,露出勁瘦小臂。手中握著一卷書,應該是聽見動靜從外殿進來,自上而下看了談善一眼,閒閒:“看來是騙本宮。”
奢華金磚冰涼。
談善腳踩在上面,腳趾頭都蜷縮了一下,他覺得太奇怪了,徐流深一開口他就腿軟。他形容不出那種奇怪的感覺,他真是要逃跑了,朝敞開的窗看了一眼,準備拔腳就走。
剛挪出一步,徐流深偏了下頭,問:“你要做什麼?”
談善糾結了一秒,就一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