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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推,他死於當街馬匹踩踏,據說變成一灘肉泥,宋家轟然倒臺,太后被幽禁芳莊殿。
春獵,談善跟著徐流深,王世子出行,規模非同一般。殷長川攜獨女隨行,滿面紅光。私下有官員恭賀他,國丈之位近在眼前。殷長川笑而不語,言談間卻有盡在掌握之意。
獵場多有猛禽出沒,世子爺的箭術談善有幸目睹,能在極遠距離下射中兩個人心臟,串糖葫蘆一般串起來——
“嗖!”
箭矢破空而過,殷長川臉色剎那白如金紙。
鋒利箭頭將他右肩薄衫釘在背後樹皮上,箭頭沒入三寸有餘。殷長川眼珠僵硬轉動,脖子不會扭動似地卡住。
徐流深抽出第二根寒芒閃爍的箭羽,微微眯眼,輕笑:“本宮只有一位世子妃亡故,怎麼,殷大人連死人之位也要覬覦?”
殷長川滿頭冷汗,斷斷續續:“臣,臣……”
徐流深再拉弓,無趣道:“本宮送你一程?”
“臣不敢,臣不敢!”
殷長川咬咬牙掙脫將斷未斷衣帛,“撲通”一聲跪下:“臣不敢!還請殿下恕罪!”
徐流深嗤笑了一聲。
他穿白衫,守喪一般顏色。
談善伸手放上他緊繃的肩頸線,輕撫了下。
夏天不太好過。
沒有一絲風,熱得人心煩氣躁。殿內冰塊蒸發得太快,巧克力豆碩大一團平攤在地磚上,不停吐舌頭。
談善學它四肢癱平,果然用來墊地的玉石冬暖夏涼。太醫來請平安脈,吞吞吐吐半天,說殿下憂思太重,該寬寬心。
談善跟巧克力豆一鬼一狗坐在原地,齊齊仰頭看徐流深。世子爺唇色泛出白,默然了那麼一會兒,說:“太熱,本宮睡不著。”
太醫又苦口婆心勸說,都是一些沒營養的“殿下身體為重”。談善一開始還強撐著睏意聽,後來耷拉著眼皮昏昏欲睡。半夜他掀藉著晚風從帳幔中鑽進去,貼上了世子爺後背。
估摸是有用。
荷花謝了蓮蓬開,油綠收窄的一捧捧。剝了殼的蓮蓬子白嫩,蓮心跟著咬進口中,甜而清苦。世子爺坐在門檻上,談善佔了門檻另一邊,看他微低著頭,伸手一顆接一顆剝,剝完往蓮葉上扔。沒多久盛不下,世子爺咬了兩顆,剩下全扔狗嘴裡了。
盛夏,徐流深在佛寺小住。寺中一百多名僧人從早到晚誦經,白幡黃紙傾灑一地。
佛法晦澀,世子爺也不信佛,他很早前告訴過談善,他信事在人為。
他為自己請了一支籤,卻不看。新來的沙彌覺得奇怪,問主持:“師傅,貴客為何不解籤?”
主持將籤文收入袖中,對弟子說:“心意已決罷了。”
他遠眺對方離去背影,打了個佛偈,道:“此去吉凶禍福,人各有命。”
談善看到了那支籤文,中平。
“小滿則圓。”他趴在貢品臺上,擠在小沙彌和主持中間,對主持說,“這籤挺好。”
主持道:“小滿則圓。”
“萬事萬物,為行者讓路。”
小沙彌好奇問:“師傅,什麼意思啊?”
主持伸手摸他的腦袋,慈愛道:“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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