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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防地撲了人一身。
“不能這樣抱,它會撓你。”談善幫忙把他懷裡的狗調了個頭,認真囑咐,“注意不要被撓到或者咬傷,如果不小心被撓了要用水沖洗傷口。”
“勞煩公公幫我養狗。”
談善轉過身,忽然又想起什麼再回頭。今夜天上有星星,卻沒有他眼睛一絲一毫亮。他笑起來,眉目輕狂揶揄:“徐流深不高興的時候把它放出來,一定攪得他沒辦法生氣。”
“拜託了。”
王楊採一怔。
談善說:“我不想他不高興。”
暴政有好處也有壞處。
沒瞎之前徐流深倒不會因這樣低階的刺殺受傷, 但他視覺受限,那根箭矢插進左胸一寸有餘,好在位置偏移, 不在心臟處。
處理傷口換藥的時候有人進來, 腳步聲放得輕。呼吸一輕一沉, 接著是抽氣聲。世子爺卷紗布的手一頓, 沒理會。他扔了帶血的布條,沾水的紗布在銅盆裡浸了水, 不多時沉下去。水中化開一片刺眼深紅,鐵鏽味也彌散開。
傷口光看著十分嚇人。
談善呼吸有瞬間的停滯。
他站在殿門口,躊躇了一會兒, 放輕腳步, 用了一個世紀的時間磨蹭過去,心裡很怪罪自己為什麼下午沒在。
蹭是蹭過去了, 倒也幫不上什麼忙。御醫估摸覺得他奇怪,卷紗布的動作卡頓。徐流深沒什麼表情, 他也不敢多嘴,把箭矢往外拔的時候明顯手抖,好幾次沒成功。
那一塊血肉模糊, 直接衝擊談善的腦神經,他太陽穴“突突”跳了兩下, 忍了又忍,沒破口大罵。
好不容易拔出來了,徐流深額頭上簡直冷汗密佈, 放在桌上支力的手指“咚咚”地敲, 藉此轉移注意力。
空氣中有草藥的甘苦味。
終於拔出來了,御醫在虎視眈眈之下將折斷箭頭放到一邊, 空出一隻手用袖子擦汗:“殿下,臣繼續了。”
徐流深眉心抽動:“嗯。”
御醫又顫巍巍處理傷口,準備上藥。徐流深唇線繃直的剎那談善額頭青筋也跟著拉緊了,他額角“突突”地跳,又不肯轉過身,全程眼巴巴盯著。他其實認為這樣的傷口面積縫針更不容易感染,憋了一肚子的話想說。好在御醫盡職盡責,替他說了:“殿下,平日飲食注意要清淡,少做用力的事當心傷口裂開,好好休息也有利於傷口恢復和長肉。”
還是痛。
徐流深靠在椅背上,不鹹不淡“嗯”了聲。
他一看就是那種不會遵醫囑的病人,御醫做完分內事多的話不敢說一句,離開的時候跟背後有鬼追似的,差點絆一跤。
“別沾水。”談善沒忍住補充,“癢的時候別撓。”
徐流深難以壓制心底的戾氣:“本宮的事,與你何干?”
人都走了殿內變得空曠而安靜,說話時跟聽得到迴音一樣。深冬,草木蕭條,這裡蕭條得尤其厲害。
談善乍然怔住。
徐流深唇色因失血而蒼白,說完這話自己先生氣了。他站起來往床榻的方向走。談善在幾米外亦步亦趨跟著,兩個人的腳步聲一前一後。
徐流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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