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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深近況。
“世子……如何了?”
他聲音太輕了,前言後語又不搭。元雀以為自己聽錯,試探著:“大人是問……世子?”
談善:“嗯。”
顯然浣衣局訊息封閉,元雀搖了搖頭。
談善又問:“從這兒到太醫院要多久?”
靠牆的地方都是堆起來的乾柴,談善坐在板凳上,順手別下一根拇指粗細的樹枝,全靠回憶在地上畫:“大概要經過這兒……”
他記得實在不清楚,問元雀:“能告訴我怎麼走嗎?”
“大人是要去看病嗎?”
元雀咳嗽兩聲,說:“太醫院的醫正都在元寧殿,我去熙寧宮送衣衫時聽見了,丫鬟說醫正都在世子殿下那兒。殿下身體抱恙,歇了好幾日早朝,太醫院忙得焦頭爛額。”
他話音剛落對面人的語速忽然加快了,難掩焦色:“他身體不舒服?召過太醫了嗎?太醫怎麼說?”
元雀眼睛睜得大大的。
他就是一個浣衣局的下人,不可能知道這麼清楚。
談善深吸一口氣,用火鉗撥弄燒到一半的柴火,冷靜下來:“不好意思,我就……問問。”
枇杷水開了,他心不在焉地盛出一碗遞給元雀。
天快亮了,雪下得依然急。
談善實在坐不住,“殿下身體抱恙”這六個字一下攻擊了他的神經,他坐立難安,什麼計劃都被打亂了,只想先見到人。
離天亮沒多久,早朝快結束,去碰碰運氣能見到黎春來——談善當機立斷起身,抓了傘往門外走,動作太快差點撞翻凳子。
外面還有風雪,他拉開門往外走,走得很急。元雀捧著碗目送他離開,他深一腳淺一腳踏進雪地中,肩頭上頃刻落了薄薄一層白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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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裡下了雪,宮道深寂。樹上掛著冰凌,目之所及一派荒涼。
下了朝官員三三兩兩結伴離開,這一年的冬日尤其冷,黎春來揣著袖子嘆氣,慢慢地走了兩步。正走著,身後有人追上來,正是翰林院方隨心,此人他有印象,當年殿試大放光彩,確有真才實學,但做人和做官是兩碼事,近日才犯了錯,想必是來找他求情。
黎春來臉上掛著標誌性微笑,正要開口瞳仁一震。
他目光中透出不可置信。
談善脫口而出:“兄長,有個事找你幫忙。”
“借屍還魂。”
談善用四個字一筆帶過,他二人走在去元寧殿的路上,途徑御花園,這個時節根本沒什麼花。黎春來恍恍惚惚往前走,張了張嘴回頭確認:“你……”
“你不告訴殿下?”
談善搖搖頭:“待不了多久,沒必要。”
“我聽說他身體不適,想去看看而已。”
他執意,黎春來欲言又止,用力壓了壓眼眶,道:“你走後殿下並未接禪位聖旨,朝堂如今十分穩固。你現今的身體是翰林院一名文官。犯錯的事情……到時我讓人說說情。”
“一會兒我帶你去元寧殿,不出聲便可。”
離得越近談善忽然有近鄉情怯的感覺,他站在高大宮殿門口,萌生退意。
“怎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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