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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應該由你主宰？”龍大冷冷的問了一句。

“我是他大嫂，我對他有責任！”女人堅定的說道。

“不，你永遠也成不了小七的大嫂，因為我不會娶你。”龍大轉過身，用那雙恐怖的眼眶面向女人道：“張凝霜，我已經廢了，而你是司令員唯一的女兒。你不應該呆在我身邊，我給不了你任何東西。你走吧，我只是一個殘廢，我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說完之後，龍大慢慢起身，向還沒有完工的磚牆走去，繼續進行手頭的工作。

捂著胸口的張凝霜苦笑著搖搖頭，用力喘了兩口氣，走向水泥堆，開始用她那雙蒼白而嬌弱的手活水泥。

兩個人不再說話了，沉默著為陵園砌牆。

龍小七能夠繼續扛旗衝鋒，不是因為他的威脅起了作用，而是因為特批！沒有任何領導會這樣去做這樣的特批，但是有一個人可以特批，並且絕對擁有特批的資格——龍大。

一股濃濃的酒氣飄來，捏著酒壺的趙穎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了這裡。她眯著眼睛，笑盈盈的看著病態纖弱的張凝霜費力的活水泥，甚至都能看到那雙手磨出的血泡。

這壓根就不是張凝霜乾的活，但是她在幹，為了龍大在幹。

“首長！”聞到酒味的龍大站起來，轉身向趙穎所在的方向敬了一個軍禮。

“嗯，夫唱婦隨，挺好。”趙穎仰頭抿了一口白酒，柔聲道：“龍大，跟張凝霜把結婚證領了吧。”

龍大沒有說話，只是筆挺的站在那裡。但是張凝霜卻抿嘴笑了，放下鐵鍬站在那裡看著趙穎。

“嗯，命令，立刻執行。”趙穎笑眯眯的說道：“來年生個大胖小子，如果敢違抗命令，龍小七的備案就會消除。”

龍大的臉色變了一下，嘴唇嗡動，但最終還是高聲答是，服從命令。

“謝謝首長！”張凝霜開心了，用滿是血泡的右手向趙穎敬禮。

一段姻緣就這樣成了，在趙穎的一道命令之下。當然，這道命令帶著威脅，而趙穎威脅龍大這個最強職業軍人，似乎毫無壓力。

“嗯，龍大，你怎麼敢讓龍小七繼續扛旗衝鋒的？”趙穎抿了一口白酒，發出柔柔糯糯的聲音。

“小七的運氣一向很好。”龍大回答。

“嗯？運氣？”趙穎皺了下眉頭。

“是的，運氣。”龍大的臉上浮現出一抹溫暖的笑意，對趙穎說道：“我不知道該怎麼形容，反正就是運氣非常好。比如有一次他跟著母親去市裡買衣服，遇到一輛大貨車翻車，直接把他蓋在下面。當我們以為他肯定死掉的時候，卻發現小七安然無恙的站在車頭與車身僅有的夾縫中；有一次下暴雨山體滑坡遇到泥石流，他就位於泥石流的中央，誰都以為他必死無疑，可他卻躲在一塊岩石下面一點事都沒有……諸如此類的事情太多了。”

聽到龍大說的這番話，趙穎的眼睛再次眯起來，表現的非常感興趣。

“嗯，運氣，龍小七的運氣很好。”趙穎發出好聽的嗯聲，笑吟吟的說道：“我知道了，很多時候運氣在戰場的成分佔比非常大，龍小七可真是一個有意思的人呀。”

運氣是一個無法捉摸的東西，但又是存在的。比如有的人賭錢的運氣就很好，十次能夠贏九次；有的人賭錢的運氣就很差，賭十次輸十次。

作為戰場來說，許許多多計程車兵都相信運氣這個東西。就像有的人趴在戰壕裡都會被炸死，有的人衝鋒在前卻安然無恙。一個運氣好的人在戰場不是那麼容易死掉的，不管信不信運氣，這個東西終究都存在。

“首長，你們對小七的看法……”龍大發出詢問的聲音。

“嗯，我會考慮進去的。”趙穎點點頭道：“但是前面的路沒有人幫他走，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