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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遠歪了歪自己毛絨絨的頭。
毛絨絨的白糰子,碧藍碧藍的眼睛,蠢萌蠢萌的臉,天了嚕,宋澄覺得自己的呼吸都停了一下。
像是所有的兔奴,宋澄看它這個樣子恨不得把兜裡所有的東西都掏給它,她立刻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口袋,她今天出門之前專門拿了一塊草餅放進自己的兜裡,這會兒派上用處了。雖然上次它沒吃,但是萬一這一次它吃了呢?
總是有備無患嘛。
宋澄翻出草餅之後,把小密封袋給拆開了,她小心翼翼地把草餅拿了出來,遞給了容遠,然後,容遠又一次地跑了。
「……」為什麼老天要這麼對我,等她回了客廳裡,她滿腦子都是這個想法,為什麼他不吃,為什麼他不吃,他為什麼還不信任她啊啊啊啊啊。
或許是這種失望的情緒太明顯了,謝清察覺到了宋澄從院子裡回來就有些沒精打採,她笑著說:「是不是它不理你?」
宋澄回答:「是啊……我給它東西它不吃。」
謝清對她一笑,道:「我一直都不讓它吃其他人給的東西,剛才忘了跟你說了,你在這等一下,我去跟它說說。」言罷,她從宋澄眨了眨眼睛,而後起身去了後花園。
宋媽媽看到謝清走了,立刻小聲地對宋澄說:「到人家家裡做客,你怎麼這麼多事?」
宋澄對她媽合手擺了擺:「我就這一次,真的我就這一次!」她實在是太想摸摸兔型的容遠了……
宋媽媽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在謝清回來之前,她又警告了宋澄幾次。
過了一會兒之後,謝清回來了,她對著宋澄道:「我跟它說好了,不過它這會兒不好意思過來。」
所以……是它不好意思過來還是不想過來?
她這時才算真正地對自己這一次的魯莽覺得懊惱了起來,為什麼就不能忍忍呢?
慢慢來就不行了,為什麼老是控制不住自己,要是慢慢來的話,兔型的容遠會不會就放下對自己的戒心呢?
她乾巴巴地對謝清道:「那好吧,它不好意思就算了。」
然後她就舉起了自己面前的水,裝作不在意的樣子,微微地笑著,一小口一小口地喝水。
這種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低落情緒忽然就這樣蔓延著,她慢慢地喝著杯子裡的水,接著漫不經心地聽著宋媽媽和謝清說話。
直到,她一扭頭,突然在沙發的邊上,看到了一隻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了的兔子。
☆、第6章 投餵成功了
宋澄不知道它是什麼時候到來的,也不知道它為什麼還是來了,它就這麼安靜地趴在沙發上,一動也不動,安靜地望著她。
一時間,宋澄不知道該做什麼。
是摸還是不摸?是餵還是不餵?這兩個問題小的可笑,可在這個節骨眼上卻成為了為難宋澄的老大難。比做數學試捲上的壓軸大題還要痛苦,壓軸大題她實在沒有思路可以不做,但是這個問題現在就擺在她眼前,她什麼都不做就等於是選擇了放棄這條路。
什麼都不做的話,機會難得,過了這村誰知道還有沒有這店了,可她要是一咬牙下手了,它再一次走了,她該多尷尬。即使這輩子她已經準備把自己的自尊心壓下去,可說到底她還是宋澄,宋澄會從不敢嘗試變成會去嘗試一次兩次,可宋澄這個人不會變成另一個人,她會把尷尬壓下去,但她其實還會有尷尬的這種情緒啊。
最後,是謝清說話了,她站了起來,走到了容遠面前,對著它說:「這個小姑娘是專門來看你的,你要不要跟她玩玩?」
宋媽媽一聽謝清說話就笑了:「小謝啊,你還跟兔子說話呢,它聽得懂嗎?」
謝清伸手摸了摸容遠的腦袋,對著宋媽媽說:「它聽得多了就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