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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為病人。在辦公室裡，他們只展示職業證書和相關檔案，因為這看上去讓人安心。他們沒有擺放任何私人物品‐‐沒有孩子做的鉛筆盒，沒有家庭合影，沒有諸如此類的東西。

你的孩子如果來到這裡，往往是在走向死亡。你不希望看到照片中別人的微笑，不希望看到其他健康活潑的小孩。因為你就是不希望看到。

&ldo;嘿，邁克醫生。&rdo;

他轉過身。是艾麗尼的兒子，哈爾&iddot;戈德法布，他比亞當大兩歲，已經被普林斯頓大學提前錄取，即將成為一名醫學預科生。他一週利用三個上午在這裡見習，以獲得學分。

&ldo;嘿，哈爾。學習怎麼樣?&rdo;

他沖邁克一笑：&ldo;很輕鬆。&rdo;

&ldo;獲得大學錄取通知書後的第二學年，這是字典上對&l;很輕鬆&r;的定義。&rdo;

&ldo;你說得對。&rdo;

哈爾穿著卡其布藍色外套，裡邊是一件白襯衫。邁克忍不住注意到這與亞當那身黑色的裝束之間的強烈反差，心中不由嫉妒得發疼。哈爾彷彿看出了他的想法，說道：&ldo;亞當怎麼樣?&rdo;

&ldo;還行。&rdo;

&ldo;我有些日子沒見他了。&rdo;

&ldo;或許你該給他打個電話。&rdo;邁克說。

&ldo;是的，我會的。和他一起玩玩，一定很棒。&rdo;

沉默。

&ldo;你媽媽在辦公室嗎?&rdo;邁克問。

&ldo;是的。進去吧。&rdo;

艾麗尼坐在辦公桌後邊。她是個苗條的女人，除了爪子般的手指外，她的骨架很小。她將棕色的頭髮束在腦後，一絲不苟地紮成馬尾辮，一副牛角框眼鏡架在她鼻樑上，完美地令她介於書呆子氣和流行時尚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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