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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秋螃蟹在一邊蒸著,魚是肖絨殺的,戚絮在炸豆腐皮卷,邱孟河在幫梁宇坤的剔蝦線。趙茗硯對荊天月說:「姐,要不咱倆去擺桌子吧?」
荊天月在看肖絨殺魚,嗯了一聲。她一向就是等飯吃的主,趙茗硯還怕使喚不動她,在荊天月去那餐具的時候偷偷從鏡頭說:「天吶!牛逼死我,我使喚上月姐了還。」
戚絮問荊天月:「肖絨這魚殺的夠熟練的,看來你在家沒少吃啊。」
肖絨的事具體的其實沒幾個人知道,畢竟戚絮略有耳聞,但也沒那麼深入。
荊天月看著肖絨的把魚下鍋的背影,笑了笑,「是啊,我想吃她都會做。」
戚絮:「把你牛的。」
荊天月:「我的福氣。」
晚飯當然不止三個菜,節目組還準備了驚喜——筍乾老鴨煲,剩下的幾個菜是肖絨炒的,蛋黃南瓜,香煎雞翅……
今天的桂花酒是民宿主人送的,一群人坐在陽臺上,聽著麻雀歸巢的聲音,暖黃的室內等亮起,老鴨煲沸騰的聲音,匯報今天的行程。
趙茗硯:「我和小梁……」
肖絨:「梁誰?」
趙茗硯:「你煩死了,老梁是梁伊衣不行嗎?」
她改口了,「今天和妹妹去茶山快沒把我累死,參觀作坊啥的,我覺得我都滿身茶味。」
梁宇坤:「姐泡茶把自己燙出泡了。」
被叫做妹妹他都不掙紮了。
趙茗硯:「這就不用說了。」
肖絨給大家的杯子倒上桂花酒,一邊說:「泡茶還是天月姐最厲害,唉回頭你們就能看到了。」
趙茗硯:「別秀了,眼睛疼。」
戚絮倒是很簡單:「邱哥很給力,我們超額完成任務,還去逛了小吃街。」
她還打包了幾份麻餈回來。
「欸戚絮姐你做飯也好熟練啊,這菜太好吃了。」
趙茗硯一頓猛誇,大家都吃了幾口,都覺得不錯,戚絮喝了一口桂花酒,淡淡的香氣,她笑了笑,「我在杭州出生的。」
荊天月都驚了一下,戚絮是個當之無愧的草根影后,毫無根基,一步步爬上來的,早個二十年各種麻煩事兒,盤根交錯的人際關係,饒是荊天月有人保駕護航,還是遭到了傷害。
而戚絮這樣的,只會經歷更多。
她的第一部 戲就操著一口熟練的粵語,而且百度百科上籍貫也寫著廣東,連粉絲都不知道。
這也是戚絮的綜藝首秀,新的經紀人其實希望她能多袒露點,畢竟她跟荊天月比,傳奇性更高,也更是個謎。
美麗的謎題後往往都是不為人知的往事。
她的故事被一桌的人配著酒一飲而盡,戚絮其實也不是那種喜歡長篇大論談論過去的人。
相比荊天月的爭強好勝,戚絮所有的爭都像是被推著走,沒辦法的爭。
不然她活不下去。
她有個妹妹要養。
可是周麥不需要她這樣把自己給賣了,人生的岔路口那麼多,戚絮的選擇十有八九都是錯的,才成就了遍體鱗傷的星途。
在這樣一個晚上,一個節目的飯局,搭夥的乾杯,寥寥數語的半生。
晚上肖絨洗碗,荊天月擦碗,節目組錄了一點就撤了。
肖絨不洗也行,但她想消消食。
荊天月:「還想著呢。」
肖絨嗯了一聲,「我第一次見麥姐,是在很久之前,我拍一個古裝劇的劇組。」
荊天月:「你說過。」
「我現在想想好神奇,她是一個很好的人,我都沒想過她會和戚絮姐有那麼深厚的關係。」
周麥是戚絮的妹妹這點不是秘密,只不過做姐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