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部分(第2/5 頁)
我瞅他一眼,“你就不能少說幾句實話?”
林回擺出哀怨的模樣,在床上打了個滾,趴在枕頭上對我說:“累了,過來給我捶捶背。”
我本就離他不遠,念他忙活這麼多天,把電腦關了坐在床邊,生疏的握著拳頭在他背上從上到下從下到上的敲,“這樣行麼?”
“嗯……”他聲音沉悶。
我盯著他的後腦勺,順手給他捏捏肩膀,想起白天不由輕笑。
原來環境真的是會影響一個人的心情,時間也是個從不失手的小偷,不經意間便偷走你以為永遠不會失去和忘記的東西。恍惚間,心裡所有的不快樂被輕易釋懷,放不下的驀然沉澱,積壓下去沒了蹤跡。
捏了十來分鐘,我問林回:“有沒有舒服點?”
他很久沒有回應,我爬起來過去看,他側頭閉著眼睛,嘴角噙笑,早就睡著了。
小心的把被子抽出來蓋在他身上,帶上門退出去,打個哈欠回房間。忙碌之後透支的身體,休息之後連做個夢的精力都沒有,一覺醒來神清氣爽。
鼓浪嶼的外景拍完,一群人無精打采的回了工作室,趁熱打鐵的在一週內搞定了內景和修片,等新人選完照片,林回熬了幾個通宵,親力親為的做好了後期和相簿,打電話通知他們過來拿。
基本上這是年前最後一批婚紗照,林回挑活兒,沒有看順眼的人,寫真之類的從來不接,一下子就清閒下來。他閒了,我當然更沒事兒幹。
這天我們倆在街上閒逛,冬天七點多天就很黑了,酒吧街處處流光笙歌,瀰漫著一股曖昧的味道。公館設在這兒,就像一堆紅玫瑰裡插了一朵白茉莉,格外扎眼。
林回說:“你猜我為什麼要在這兒工作?”
我說:“這兒比較特別吧。”
他點頭,“我學攝影之後,一直想找一種感覺,就像荒木經惟對陽子那樣,嗯……炙熱,濃烈,彼此之間觸電的感覺。”
我一愣,“那你找到了嗎?”
林回笑,搖頭,嘴裡卻說:“或許吧。”
他說喝酒,讓我選地方,我渾渾噩噩的帶著他進了天歌,然後面對著一大桌酒水發懵。
林回給了我一杯西瓜汁,看著舞池問:“你會跳舞麼?”
我沒吭聲,拽著他躲進暗處,看著遠處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人影,弱弱地說:“這兒太亂了,我們還是去別處吧。”
林回不解的看著我,沒問緣由,溫和的應聲,“走吧,我無所謂,都聽你的。”
我對他笑笑,還沒走出兩步呢,我們倆一塊兒被幾個人堵在了那。
“林少,好久不見啊。來找我們小揚?哎,讓我想想他今兒是陪哪個客人出去了。”中間的男人抱著胳膊假裝思考的樣子,轉頭惡意的做誇張的表情,問旁邊的人:“是那個搞金融的地中海吧?”
他的朋友一齊鬨笑起來,林回沒有什麼表示,拉過我的手要從一邊繞道。
男人假意讓路,擋在我們面前,瞟我一眼,發出輕輕的嘲笑,“嗬,新歡?怪不得會拋棄小楊,我倒想看看這是個什麼貨色。”
林回猛地把我拉到身後,一把打掉男人伸過來的手,冷漠道:“這跟你有關係麼?我的事還輪不到你來管吧。”
“嘁,小楊是我們天歌的人,我怎麼不能管,你不就靠你媽那點關係才在這兒吃得開,沒了家人罩著你,你以為你是個什麼東西。”
“餘飛你別沒完沒了的”林回淡淡的說:“我是喜歡過他,只是單純的欣賞那種喜歡,我們是和平分手,不信你自己去問。”
“你放屁!”男人大罵:“去你孃的和平分手,你知道那天他哭得有多慘嗎!”
“分都分了,你直說你想怎麼樣吧。”林回擺出懶得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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