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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下手不發一語。
林回淡淡的嘆了口氣,抬頭看著頭頂的廣告牌說:“你和他中間隔了道鴻溝,你只想要一個蘋果,而他給了你他最愛的桃子。因為不對,所以無論多少,你都不會快樂。你委屈,他也不明白。不管相互間再深的愛情,你們也不會有結果。”
如鯁在喉,我抓著他披在我身上的外套,蜷縮著瑟瑟發抖,半響吐出一句:“我想離開這裡。”
林回用左手半抱著我,輕輕拍了拍,“好。”
跟那次醉酒一樣,我說想回家,他也是這樣應好,語氣溫柔至極,過去不喜歡的,現在卻讓人如此安心。
我在他家借宿了一宿,沒有問他怎麼知道我和景焱的事。
林回還保留著我上次留下的衣物,他好像很久沒回過這個地方,連一本雜誌的位置都沒變過。林回去浴室放熱水,我翻開看,偶然看到撿到過掉落的白色信封。
紙面被水打溼過,墨色褪去,名字已經模糊,只能隱隱看出,地址是我以前住的地方,那時我媽還在,我跟景焱還未曾相識。
把信封夾回去放回原處,假裝什麼都不知道。
那晚林回把床讓給我,自己睡了一晚沙發,我有些失眠,窗簾開著,月光灑到床鋪上格外淒涼。
我給四哥發了條資訊,說:對景焱,我努力過也爭取過,但是我堅持不下去了。我跟了他這麼久,沒求過什麼,現在也沒什麼可抱怨,還是希望他能過得更好。謝謝您的照顧,還跟我說那些話,真的謝謝。”
我覺得這是我作為晚輩,最後能做的事了。
簡訊發出去那一瞬間,忽然萬念俱灰,望著外面的星子心如絞痛,什麼叫哀莫大於心死,景焱從來都是狠心的,無論對自己,對他人,還是對愛人。我想我大概不會再原諒他了,別人屢次三番碰過的,那我就不要了。這份痕跡太深,要洗清,不知道要用多少血淚,我已經沒有那個精力。
折騰來折騰去,我又搬回了我爸家裡,裡面還是有一股奇怪的藥草味,他和後媽都沒提,我也沒有問過。
林回跟後媽相處的很融洽,只要我不在,後媽臉上就是笑著的,欣賞和讚揚都掛在臉上。
林回在對門租了個小房間,因為手不方便,也不怎麼出門,每天十幾個小時全職修圖,郵箱裡永遠有幾十G的未讀圖包。
我開始做他的生活助理,除了幫他查收檔案,就是端茶遞水的雜活兒。我爸知道我歸他管,沒事兒就總找他聊天,後媽平時做了什麼點心,也會送過一些來給他。我不懂複雜的相處之道,對她沒有好感,只認為她搶走了我媽的愛人,像看Alvis一樣看她,只是今非昔比,因為林回的介入,這種僵持開始破冰緩和。
幾天後我收到了四哥的回信,寥寥數字,說:是景焱對不住你。
我躲起來大哭了一場,把近五年的時間裡,所有酸甜苦辣發洩個乾淨,之後便對此事再不提起,念起景焱的名字,也可以波瀾不驚。
除夕夜,整理完最後一個檔案,快遞送來一個包裹,簽完放到桌上,茫然地拆開了發現是條領帶,莫名其妙的看一眼林回。
他還是趴在桌上點著滑鼠,察覺我在看他,回過頭來掃一眼,瞥見盒子就笑了,“這麼快就收到了啊,韓昭,新年快樂。”
“你送的?”我更摸不著頭腦。
林回把修到一半的圖片儲存,關了電腦站到我身邊,隨手把領帶撈出來,“我說過不會放棄的,追女孩都喜歡送花,男生送這個,你應該不會討厭吧?”
他詢問的投給我一個目光,同時笑著抬手把領帶套在我脖子上,把我往前拉了一步,動作熟練的打個平結,利落的拉拉衣服的褶皺處,眼睛裡含著笑,“知道這是什麼意思嗎?”
我怔怔,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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