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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哥兒和那小倌睡過沒有?」
……
也有人好奇,暗搓搓問:「銀哥兒,小倌弄起來是不是和以前的那些歌姬不一樣啊……」
「你會玩小倌兒嗎?」
銀止川原本還沒碰過西淮,也不知道小倌為什麼會有人喜歡。
但是這麼問,就是看不起他銀止川了!
銀少將軍當即冷冷一笑,心中的逆反心都被激了起來。輕蔑道:
「有什麼不會,不就是扒光了,壓在身子底下親麼。」
「哦——」
眾人唏噓:「銀哥兒,果真是行家啊……」
趙雲升更是酸得快冒出了水:
「我也想扒光了親……」
銀止川斜睨過他一眼,道:
「你做夢。」
旁側的人騎著馬,哈哈大笑。
……
上山的風景很漂亮,有許多罕見的奇珍異草。
有些原本不長在這裡的花草,但為瞭望亭宴,也移栽了過來。例如葉子長在外頭,花苞結在土裡的冬嬰草;只盛產於梁成浣湖江的紅珊瑚;長於雲燕深林的風車紫蘿……這些都是根本不適應盛泱水土的草木,移栽過來,也恐怕過不了幾月就會枯死。
但即便如此,為了所謂的君王「恩寵」,便是一眼垂青即是恩澤,為此付出性命也是值得的。
人與花草……皆是如此。
銀止川帶西淮入宴後,就一直有人在悄悄地打量著他們。
——一來,是其他一同來的群臣都大多帶的是正妻。
帶個小妾就已經算十分出格,更不提像銀止川這樣直接和一個小倌同進同出。
二來,是西淮的模樣也十分出挑。
他並不像旁人從前猜測的那樣,是個如何不男不女的東西,低賤下劣。
反而人如寒玉,眉眼清冷,穿著一身月白素衫,腰間掛著一枚青色的招文袋。[注1]
隱隱約約,還能看見那招文袋放著幾捧書簡。
他的坐姿端正清雅,微微垂著眼睫,很像貴胄出身,書香門第的世家公子。
如果不是待在銀止川身邊,恐怕還有閨房中的小姐,相中了,輕輕問父親這是誰家的公子。
銀止川無視那些探究的視線,牽著西淮,自顧自落座,問他:
「餓麼?」
西淮搖搖頭:「還沒有。」
望亭宴的規則是要等君王入席後才能開宴,在此之前都不能吃東西。
銀止川卻道:「你餓了就告訴我,我讓人拿些小食來。」
西淮一怔:「能吃東西麼?」
銀止川無所謂一笑:
「吃了他們也不能怎麼樣。」
——總歸他一向在朝臣的忍耐邊緣試探慣了的。
銀止川這廂在優哉遊哉地飲酒賞山景,其餘與他一同來的公子哥兒們,卻都多多少少被父親脅迫著,不情不願地出去祝酒。
偶爾瞥見銀止川,見他美人在側,也不用違心地擺出好臉去討好老頭子們,真是心裡羨慕得不得了。
「你有什麼事,都可以同我講。」
見西淮視線在宴上逡巡,銀止川道:「怎麼,有你認識的人嗎?」
宴席上,每個朝臣的座位都是按官銜排列的。
例如銀止川就坐在武官這一列的第一位,對面是文官之首,三朝元老徐擇鳳。
越是往前的位置,就意味著這名朝員的官職越高。
西淮目光停在對面一處席位上,問道:
「那是誰?」
「御史臺的莫必歡。」
銀止川順著他的目光望過去,答道:「文臣中升得極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