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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年紀都能當小丫頭的爹,被這般傷了臉面,懷恨在心,聽聞她愛縱馬橫街,便買通了幾個混混,在她必經的路上設了絆馬索,果然,馬摔了,但她沒摔,鞭子纏住了街旁的門欄,穩穩落了地,他坐在對面酒樓臨窗的房間裡,眼睜睜看著,那群混混當街被爆抽了一頓,個個皮開肉綻,把他給供出來了,指了指方向。
小丫頭「刷拉」一聲,抖了抖鞭子,朝著酒樓奔上來,幸好他帶了兩個兵士,阻在了雅間外頭,聽著鞭子颯颯響,臀部的傷還沒好利索,逼得從二層酒樓後窗戶躍了下來,腳脖子骨折了。
這還沒完,每次來武寧皆是和父親小住在伯父的節度府,這次不敢回去了,讓人抬著擔架去了驛館。沒曾想小丫頭帶了兵丁直接殺過來了,進來就和自己的兵丁幹起仗來。他聽著打鬥聲一隻腳彈跳到門前,捅破棉紙,看到小丫頭鞭子迅如閃電,一個「金絲纏葫蘆」把兩個兵丁的掉刀捲走了,接著一個「左右開花」兩個兵丁的鎧甲應聲裂開,人滾到了地上,鞭子劈空一甩,朝房間走來。
他嚇得心驚肉跳,趕緊說求饒的話,叫了十幾聲女俠,那廂才冷哼一聲,氣昂昂地走了。
他便記住了,這小丫頭是個閻王奶奶託生的,惹不起。
後來,她嫁了漢子,當朝太子,卻是個妾室,再後來,成了賢妃。
聽聞不怎麼得寵,又為太后不喜,成日受氣哭鼻子。
他這才覺著解了恨,喝了幾兩小酒,吹著口哨,心說意料之中,那般野蠻的,長得又不甚出挑,合該男人不心悅,沒準哪天就住了冷宮,該!
眼前的這個小丫頭,頗有閻王奶奶的神韻。
揮舞著個三尺長的榆木大棒,跟他的腰刀對招,動作極凌厲,因為刀沾滿了血,黏住了刃,方才破門又裂了許多碎口子,愈發鈍的如笨木,劈,砍,削竟有些落了下風,差點一個沒握牢,被大棒打掉。
這一夜過的疲憊極了,原想再殺幾個,湊個整,不想最後遇到了個硬茬子。
猛瞥見樹上還有一個,捂著雙目顫慄,正好祭了刀,對面的小姑娘卻鐵了心同歸於盡,好吧,成全了你。
漸漸的,大棒前端被砍斷一截。
小丫頭卻仍不慌不忙,前端因為有了尖銳的的稜度,變劈為戳,傷到了握刀柄的手背,這下,怒火又將全身的血液燒的沸騰。
毓娟從手縫裡微微瞄了一下,天色愈來愈明,看到定柔和那歹人拼命,手裡的大棒被砍斷裂了,嬌小的身子跌於地,霍霍寒光朝她砍去,立時嚇得肝膽欲裂,「啊」大叫了一聲,淚水滾滾淌下。
妹妹,如果我能活下來,必年年到你墳頭上燒紙的。
定柔一綹頭髮被斬斷,那一刀落到了肩頭,溫熱的黏膩立刻湧流出來,濕了袖管,同時歹人也被她手裡的半截木頭戳傷了一隻眼。
「媽了個巴子!老子活剁了你!」
大刀又揚了起來,定柔知道自己躲不過去了,另一隻手捂著傷處,指間熱液汩汩,閉上眼,師傅,我馬上就可以見到你了。
想像中的並沒來,耳邊出現了新的打鬥聲,多了一把佩劍的聲音。
睜眼看去,是四哥。
和那歹人纏鬥起來,她眼中一熱,掉下了淚。
樹上的毓娟也瞧見了,大聲啼哭出來,憑四哥的功夫,她知道自己這條命留下來了。
定柔看到不遠處的地方躺著另一根大木,知道自己可以助力四哥一下,要趕快騰出手去救其他的人,於是強撐著起身來,猛拾起朝著歹人的後腦勺奮力一擊,「哐啷——!」有零星的血濺到了額頭,歹人回頭看了她一眼,天暈地轉,四哥趁機將劍沒入腹部,噗嗤一聲穿透了後背。
邢胤輝咽氣之時在想:「我他媽一個七尺丈夫,劍南一員虎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