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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淚水已掉下兩行來,用帕子拭著,說的連自己都動容了,沒法子,誰叫自己親生的不成器,再不情願也得硬著頭皮籠絡住這個,興許能得了她的益。
玉霙也咬咬唇,淚水如急雨。
「你心裡有主意,有志向,我也高興,誰家的娘親不希望孩兒有出息,活成人上人,體體面面,風風光光被人疼惜著,你入行宮去獻舞,我親送你去,看著你飛上了枝頭,成了金鳳凰,有了歸宿,我心裡欣慰,要說沒私心也不實誠,我想著你成了貴人,看在撫育一場的苦勞,提拔提拔你四哥和兩個弟弟。
你惦記你娘,要去祭拜她,我也不敢說什麼,出了這樣的事情,現在縱是你惱我,也不得不說了。人死如燈滅,好似湯潑雪,你娘屍骨已寒,你來日冊封了娘娘,蔭封誥命,得了鳳冠霞帔,她能穿嗎?她便是有一絲在天之靈,牌位在上,眼瞧著你受侮,怎生不顯顯靈救你一把?若她今時還活著,站到我面前,我必問她一句,有這樣狠心的娘嗎,當著孩兒掛在樑上,也不想想孩兒怎經受得住,不想想孩兒以後孤苦伶仃怎麼活,生而為人,誰活得容易了,哪個不是血和淚趟著走過來的,女人成了母親,這命便不是自己個了,我溫良意做了母親的第一天,便告訴自己,我是個蒸不爛,煮不熟,錘不扁,炒不爆的,憑她們如何把我踩在腳下,我也得笑著活,為我的孩兒籌謀生計,這世上除了我自己,誰也不可能惜我孩兒如命!但凡是個惜你入骨髓的,也不會那般輕易尋了短」
玉霙哭出了聲,撕心裂肺地,抓住溫氏的手,撲進了懷抱:「娘我該怎麼辦啊我完了」
溫氏知道自己徹底將她收服了,趁熱打鐵,輕輕拍哄著後背:「別怕,知道這件事的人都滅口了,邢家你爹也敲打了,私下找了邢胤輝,許了好處,這是誅滅九族的大罪,量他和底下那些人也不敢出去亂說,便是有了一絲風言,我們也咬死了不認,等你身上好了,回到行宮,終其一生,這件事都得爛肚子裡,倘若不慎有了孩兒,別管是誰的,只能是龍種。」
玉霙拼命搖頭,哭的胸腔直顫:「我不能再去行宮了我沒了女兒身,還如何侍奉皇上?」
「你說什麼?」溫氏聽傻了。
慕容槐每夜必要喝安神湯才能入眠,近一二個月以來勞神苦思,不免加大了劑量,這一夜又是宿在書房,外間值夜的丫鬟聽到敲門急忙披衣起來,開啟門,溫氏一臉惶悚地進來,直奔裡間,進去點染紗罩燈,到紗帳裡喚:「老爺,快醒醒,不得了了!」
叫了半晌慕容槐才睜開眼,被擾了覺不免有些煩躁:「怎地了?」
溫氏湊到耳邊低語了一番,聽的懵了一下,然後,臉色「刷」一下白透了。
星河如銀帶,東方地平線一彎新月初生,夜鶯在樹頭穀穀長啼,哀怨繞樑,醜時的梆子剛敲過,正是更深夜濃時。
玉霙被兩個婆子架著,帶到了書房,身上虛弱的沒有半分力氣,軟踏踏跪在地上。
慕容槐眼珠都紅了,伸出指頭,顫巍巍指著她問:「孽障!今天不說實話老子頃刻打死了!你和皇上到底有沒有肌膚之親?」
玉霙額頭貼地,磕了一個頭,手臂撐著地費力地起來,悲泣道:「事到如今,女兒不敢撒謊,在行宮一共待了二十來日,一直是完璧之身。」
慕容槐如霹靂轟頂,腦中嗡嗡嗡響個不停,看人都成了重重的影,溫氏及時扶著才沒有摔了,喉間隱約有鹹腥的滋味:「你你你竟敢隱瞞老子這麼久」
溫氏也手握成拳抵著心口:「太不可思議了!你羞於啟齒,也該告訴娘一聲啊,咱們一起拿拿主意,可是因為你的身世?皇上心有芥蒂?或者是皇上有什麼難言之隱?」
玉霙全身瑟縮,哭的眼睛紅腫,使勁搖頭:「女兒不是有意隱瞞的,皇上他,待女兒很好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