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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妃冷笑:「這麼多年也沒結回果,想是個不會下蛋的。」
淑妃忽覺哪裡不對,猛一道電光閃過腦海,心下驚駭,湊到德妃耳邊道:「我方才想起一件要緊的事來,我娘她們上元節進宮赴宴,說她們瞧賢妃的走路和身形還是還是那個」
聲音變成了低喃。
德妃臉色乍然一變,「這怎麼可能?」想了想,心下已然明白,只是不願點透,故意讓淑妃絞盡腦汁。
淑妃瞧著那女子的背影,沿著花圃迤邐而行,納悶道:「難不成是傳說中的石女?那每次侍寢都和她做什麼?作詩聯詞?她是那會作詩的人麼,耍九節鞭?陛下一介書生,又好雅靜,也不可能啊,到底她使了什麼媚術,能痴纏住男人?」
正說著忽見賢妃一行又折了回來,臉上怒氣沖沖,眼中隱隱有淚光。「兩位姐姐當我是聾子嗎?好歹等我走了再編排啊。」
德妃和淑妃也不懼她,太后最不喜歡賢妃,便是真得罪了,淑妃自恃有張巧嘴,自能翻雨成雲,笑著起身:「呦呦呦,妹妹這是惱了,姐姐們這是在為你憂心啊,想你舞鞭打拳,練出了一身的蠻肉,力大如牛,身強體壯的,卻久也坐不上胎,替你著急,姐姐都是過來人,自能傳授你一二啊,來,告訴姐姐,你身上可是有什麼毛病?可別諱疾忌醫,說出來咱們一起想法子嘛。」說著,捏著帕子笑捂住了嘴。
德妃也起身笑說:「是啊,嬿嬿妹妹,我們純屬一片好心,你一個人從江南來到中京,舉目無親,我們拿你當作親姐妹,當初咱們三個一起嫁入的東宮,一起做的良娣,又升了四妃,這緣分非比一般,我們有了孩兒,也想你能膝下承歡,大家好一起和樂融融,你若有難言之隱,羞於啟齒,咱們姐妹尋摸個隱蔽處說,太醫署的醫者到底古板了些,不及外頭的見多識廣,我們在京中熟人多,為你尋個擅專婦科的來,興許吃服藥就能好了,給皇上也誕下個龍兒出來,豈不美哉。」
賢妃氣鼓鼓道:「誰要你們閒操心!我生不生得出來與你們有何干?狗拿耗子!」
淑妃「呀」一聲:「你怎罵起人來了!果然粗俗不堪,聽聞妹妹你生母早逝,父親一手帶大,自小成長在軍營,成日與那些粗鄙的漢子為伍,自缺乏了教養,可來了內庭這麼多年,依舊本性難移,舉止無狀,形如野人,怨不得太后說你是馬駒子。早聽聞令尊豪傑粗放,焉知不懂言傳身教,是一丘八魯夫也,老野馬駒子,從根上的秕糠!相鼠有齒,人而無止,忝為公候上卿。」
德妃也道:「聽說你們邢家前身是河東打鐵匠,賣苦力出身,這發跡了還改不了本色,堂堂節度府,盡教授女兒家行武動粗,詩詞禮樂不擅,女紅雅藝一概不會,可不是兵魯莽夫麼,妹妹合害投生個男身,耍大刀流星錘豈不更威武呵呵」
兩人笑作一團。
賢妃牙咬的咯吱咯吱,眼淚滾滾,全身的血往腦門上湧,自來了這中京,多少年裡明著暗著吃她們的虧,被太后厭棄,被皇帝所嫌自身受辱也便罷了,活該自己無能,可連累父親和家族,她豈非枉為邢家女兒!
康寧殿,太后正與皇帝閒敘政事,宮女通報德淑二妃求見,太后詫異,方才出了園子,這會子突然又有什麼事?
只見兩人各用手掌捂著一邊臉,哭兮兮走進內殿,看到皇帝也在,慌忙行禮,太后忙問她們怎麼了,淑妃心想皇帝在更好,於是拿開手,太后仔細一瞧,那臉頰到耳根赫然一條一寸長的紅痕印子,明顯的外傷,德妃也拿開手,竟與淑妃的傷在一個地方,不偏不斜,太后驚:「這是?」
皇帝瞧著她們,思維轉動,心知又鬧事情了。
淑妃捏著帕子哭的梨花帶雨:「太后、陛下,請為臣妾做主啊,方才在園中,臣妾和德妃說著小兒趣事,想是賢妃妹妹聽了吃心,折了一根柳條便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