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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對錯,只有輸贏,我不過是男人的一顆棋子,我什麼時候懷孕他都計算好了,之前不過是羽翼未豐,他知道爹爹的弱點,我有了孩子,眼前首要絆腳石便是裴嚴,爹爹就會把大半心思用在裴嚴身上,而他藉機空出手做佈置,十個月足夠了,三方對峙,各自為攻,圖窮匕見者必先潰,就因為顯兒,爹爹做了那個沉不住氣的
可憐爹爹最後連揚幡摔瓦盆的都沒有,原想指著外孫,誰想傅家敗了,我那樣求她們求她們,就是不放我出去。
娘無奈之下承擔了一切,自古哪有妻子執幡引柩的,我對不起爹孃我大不孝!我這點子姿色能懷上顯兒已算施恩,還敢奢求什麼。」
海嬤嬤遞過去擦淚的帕子,自己也擦著眼淚:「可好歹也得為三殿下爭一爭啊。」
德妃拭乾淚,眼睛已哭腫,「爭不來的,我只求他平安長大,做個富貴閒人。」
海嬤嬤還想勸些什麼,又不知從何說起,只好吩咐人點上安息香,伏侍安寢。
第13章 君子有不戰+采采流水……
皓月當空,夜深闌珊。
昌明殿燈火通明,人語咿唔,還在議會。
襄王和戶部尚書以及中書省二宰執,御史臺大學士,五人坐下首紫檀雕龍太師椅中。
皇帝坐在御案後頭的金龍寶座上,二十五歲的隆興皇帝已蛻變成淵渟嶽峙的男人,一襲霜色闊袖祥雲龍紋常服,束髮玉簪冠,氣雅質潤,如金如錫,坐在那兒始終端方不苟,身線如琢如磨,眉目間亦有九五之尊不可觸犯的威嚴。
只為一件事,日前劍南節度使邢全上了一道奏疏,行楷一百零五行,洋洋灑灑華章翰藻,例行請安之後,是大段讚美盛世明君的溢詞,然後聲情並茂的訴苦,傾訴蜀地勢力複雜,水深龍多,族群各自為營,常年攻伐奪地,哀戍藩之艱難,最後請陛下予降天恩,敕封自己為蜀王,以威懾各勢力,云云。
一石激起千層浪,白日朝會已幾番舌戰,此番夜間宮禁後留下的皆為力主削藩,極得皇帝信重的人。
一個白須的官員侃侃說:「先帝元和十四年三月,武寧節度使邢周過身,無有嫡子承襲爵位」
本要趁機收回徐、濠、泗、宿四州的軍政民務,欽命了巡按使團,誰知未過長江,遭了水匪暗算,全員覆沒,船也沉墮了,一行官員護兵近百人至今躺在江底。
後先帝又陸續派了知州、都尉、撫軍,改行陸路,意在徐徐圖之,以水滴石穿之功收復軍心和庶務,增派了神武衛護送至官邸。
誰想沒過幾日,爆發了武寧軍譁變,一夜間踏平幾個縣郡,上街屠戮民眾遊行示威,合圍了州府,幾個同僚皆死於亂刀下,被梟首於城牆,屍身也慘遭踐踏,剖心抽腸,剝皮裹草,先帝無奈,只好妥協,下旨命劍南節度使邢全暫代武寧事務,平息干戈。
另一個也拱手道:「陛下,當時臣就諫言邢全一人身兼兩地節度使,如猛虎添雙翼,其患無窮!臣言奏兩地甫合併,一時難免肘腋生臊羶,其下必有齟齬,應趁其根基未牢固、人心不全之時,聯合京州和河東十三萬守備軍圍剿,斬草伐根,以割肉斷腕,消禍於未萌。」
先帝顧及蘇杭百姓安危,當場否決,臣又言,可不動炮火,只圍之而困之,斷其供給,先帝還是憐憫百姓共苦,遲遲不忍決斷,拖了一個月沒議出結果,恰逢大矢人進犯,玉門關狼煙四起,河西四郡岌岌可危,輔國公趙沅成和安西候張固戰死,只得遣半數守備軍支援。
先帝內外交困,日漸病入膏肓,國家陷入危難,也只能棄車保帥,安撫內而攘外,以圖來日。」
又有道:「怕是南蠻與北韃已暗中姘合,意在左右逢源拖垮中央,其心惡毒。」
又道:「太祖立國之初,嘆創業之艱,白骨江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