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 月邪死了(第1/5 頁)
月邪曾讓貴妃娘娘死後不得長寧,曾斷王爺雙手筋脈,碎他喉骨,廢他武功,讓他受盡毀顏之苦,磨骨削肉之痛…
杜凌萱想,就憑以往他對王爺做的,今日得此下場,也算是罪有應得。
“竹籃打水一場的人生,誰都沒有贏過誰,你如今,還有什麼條件可提?”杜凌萱看著眼前血跡斑斑,猶如布偶般被掛在鐵柱上,氣息羸弱的月邪,幽幽嘲諷問道。
她想著,月邪一定以為,皇后吐露的那些,是王爺設計好的,為的是順利拿到解藥,所以才要她也來一同來到他面前哀求他。
“我知道沒有資格再提條件,若不是因為那張面具,我連線近你的機會都不會有,所以那些抱過你,親近過你的日子,我已經很知足了。”月邪左半邊臉上的瘢痕隨著他的冷笑變得更加突兀。
這身月黃的明媚衣裙,似撐起它的主人那般,只靜靜立在那裡,就如同驕陽逐霧,將滿室的不堪驅逐殆盡。
可,望著同站她身側的段銘楓,他就心中怨忿。
即便他早對她有了愧意,他還是想讓段銘楓心中橫生荊棘。
“你住口?”段銘楓聽完,果然,原本冷沉的臉一下子皸裂開了。
“你也說了,因為面具,所以,那和抱著貓狗有何區別!”杜凌萱心中一凜,面上到底是忍下了,忙伸手拽住了靠近月邪的凌楓。
“呵呵呵…”月邪卻笑了,眼中帶著濃濃的自嘲,隨著他胸膛的起伏,又吐出一口血來。
“在我這兒找心上人的存在感,還要不斷自我麻痺,你可不可悲?”杜凌萱心想,再這樣下去,會不會他還沒說出什麼,就被自己氣死了。
可是,聽他不斷戳凌楓的痛處,她就惱怒。
“你…”月邪死死瞪著她,卻在對上她一雙星河恍恍的眸子時,消減了滿腔的沉憤。
“你又為他取血了是不是?”拉段銘楓那一下,杜凌萱下意識地兩手都伸了去,原先背在身側的左手這會兒正垂在身側,對面的月邪自然看的清楚。
包紮得太隨意,又藏於身後,她要瞞著旁人,只會是她自己傷了自己。
他忽然想起,那次暗殺,中了絕命流雲的段銘楓,他讓禿鷹去告訴她,只能用她的血救他。
那時,他覺得,無論她救不救,都在自己算計之內。
可,後來,當真看到她左臂上的利刃劃過留下的疤痕時,他卻有些後悔了。
為了段銘楓,她不惜損毀了一個女子最在意的無暇肌膚。
而如今,她還是義無反顧如此,就因為段銘楓!
“凌兒!”段銘楓聽了月邪之言,將她往自己身側一帶,原先看不到的左手也完全暴露在實現之內。
難怪她今日這般姿勢!
眉宇間的疼惜瞬間浸染開來!
他想伸手握著她傷了的左手,卻被她下意識躲開。
對上她無聲安慰的眼神,他心中愈發自責與憤懣。
“是呀,拜你所賜。可即便如此,我也不會求你,我來,只是應我夫君之邀來看看你的悽慘處境。”杜凌萱側頭睨他,說到夫君時,又轉頭深情款款地看著段銘楓。
“呵呵呵…”月邪眼中猩紅,只覺胸中氣血翻騰得厲害,隨著他雙手的向外掙扎,渾身的疼痛似乎這瞬間達了到極致。
夫君二字,似一把利刃,將他的心刺得鮮血淋漓。
此刻,他只覺得,眼前的人,分明就是洛錦。
她如當初那般決絕地對他說:她看上了銘王的權勢地位,即便為妾,也要嫁入王府。
“你就是個貪名逐利,利慾薰心的女人,不值得…”月邪目光痴痴望著杜凌萱,那雙原本晦暗的眸子裡陰翳閃過,繼而空忙呆滯。
“你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