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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美麗忘情地攀附著他,感受他帶來的震撼快感。這是她的初吻,也是他的。
汪美麗四散的理智迅速歸位,她用力推開他,氣喘吁吁的制止,“不行!我們不能這樣做!”
被阻止的孟逸飛依舊眼神渙散,滿布激情。
他用力的甩甩頭,終於,潰堤的感情回到深藏的角落。
不能承受他毫不隱藏的愛意,汪美麗選擇迴避。她把臉埋在他的胸前,悶聲道:“我們不能……你懂嗎?我一定要把完整的自己交給未來的丈夫。”
他懂,同時示無意掠奪。如果她未來的歸宿是他,他不必急於一時;如果不是他……他怎能害她?
溫柔的大手深情的撫摸著滑細的髮絲,“答應我,不管怎麼改變,你都會為我留住這頭長髮。”
他不道歉,因為沒有錯。他愛她,已經愛得很久、愛得很深。但他承認剛剛做的是錯的,那隻會讓他真摯的愛變成一場激情氾濫。躲在他懷裡的汪美麗哭了,他的痛,她懂了啊!
“我答應你。”她保證,“不剪、不燙、不染。”
這是他唯一的要求,她願意為他堅持。
第二天一大早汪美麗就回到汪家,她小心地沒提起昨晚在孟家待一晚的事,只說特地早點回家道別。
汪母當然捨不得,卻也為她這難得的際遇欣慰。這個孩子從小就聰明伶俐,幸虧運氣也不錯,才能讓她碰到這種求都求不來的大好機會。
“凡事都要小心!”
“我知道了,媽。”她依然厭惡貧窮,卻對未來有著些微恐慌。
拿著她的存摺,汪母遲疑的說:“你把錢都留下來,自己身上不需要擺一點零用嗎?”這孩子就是這麼貼心!臨出國了還把存摺印章都交給她,怕她沒錢家用。
“你收下吧!萬一手工接不上的時候可以救急。”這幾年臺灣的人工貴了,外銷的工廠都轉移到大陸、東南亞,媽媽要找做手工的機會就更少了。
“沒關係!我有時候會跟你爸爸一起去工地做工,一天就有一千多塊可以領。”
“媽……”汪美麗喉嚨裡像是哽到東西,說不出話來。
嬌小的母親居然為了生計到工地去挑磚、扛水泥?一袋五十公斤的水泥都比她重!汪美麗鼻頭酸酸的。
“媽,你放心!等我從法國回來,我就能賺很多很多的錢,你就不必再到工地去了。”所有的不幸都將到此為止。
“時間差不多了。”孟逸飛在門口喊,“我叫了車,先送你回去拿東西再趕到機場。”
“嗯,我馬上出來。”汪美麗回答。他總是設想周到。
汪母絮絮叨叨的交代了瑣事之後,喊住臨出門的汪美麗,“麗麗,逸飛這孩子真的不錯。”如果她沒看錯,那孩子是真心喜歡美麗的。
汪美麗不以為意地漫應著:“當然,他是我的乾哥哥呀!”
依依不捨中,汪母的身影逐漸遠去。
驀然,她想起了昨晚擦槍走火的一吻。她偷覷著他的側面,真的只是乾哥哥而已嗎?
學生時代,同學們總流行認乾哥哥什麼的。而她向來對乾哥哥這個稱呼嗤之以鼻,認為那是男女雙方進可攻、退可守的曖昧稱呼。那他呢?自己把他擺在乾哥哥這個位置的目的又是什麼?
感覺到她的凝視,孟逸飛轉過頭來。
匆匆一瞥,她立刻低下頭。因為孟媽媽是乾媽,所以他當然是乾哥哥,理所當然!
汪美麗為自己找到理由,拒絕去揣測深邃黑眸裡的……情感。
縱然有些許不捨,也都在夢想即將成真之際灰飛湮滅。
汪美麗開心的迎上等在機場大廳的路易士。他適巧要回巴黎參加新裝發表會,順便帶她去研習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