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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回去?」眼見老大被勸得猶猶豫豫,另一個乘勝追擊:「姓李的八成還是會不放心自己過來看一眼,我們先去把老六逮著,到時候什麼鍋都堆他身上……」
「等等……」老大視線落到前方巨大的石頭上,「人是哪裡看不見的?」
「好像就是到了這附近,呲溜就消失了。」
老大點點石頭:「過去看看。」
「是個人!」手下把刻意藏在不顯眼地方的昏迷男人拖出來,扒拉了一下臉上沾的泥,叫出聲:「老六!」
「還活著嗎?」
手下食指伸到鼻子下面探了探:「活著!就是好像凍著了,要給他準備點熱乎的東西嗎?」
「準備什麼?」李蒙氣得笑出了聲,「讓他凍著吧,凍死最好。」
「剛才打電話過來說基地被襲擊的就是這個人?」賀擎宇冷笑道,「李蒙,你好大的能耐,就被這樣一個人耍得團團轉。」
「至少我知道打電話求證一下,」李蒙譏諷地看向賀擎宇,「不像某個理事長,被人家賣了還幫著數錢。」
「你什麼意思?」
「我什麼意思?」李蒙不可思議道,「理事長,你還不明白嗎?是誰故意讓你來接他,又在前一天溜之大吉,讓你我心生嫌隙?」
「又是誰,在我們最劍拔弩張之時找人打那個電話,火上澆了好大一把油?」李蒙步步緊逼,「本來為了我們的合作關係,我不想多言,畢竟我們能接著合作下去,凌度功不可沒。」
「但是——便於長久合作關係的穩定,我不得不跟你提個醒,理事長,你的好兒子,所求頗深,你曾經對人家做過什麼事,人家心裡都一清二楚!」
「所有人。」賀擎宇下令,「後退三十米。」
「退。」李蒙支使自己身後的手下也退到一定的距離。
賀擎宇抓住李蒙的領口把他按在了樹上,呼吸急促起伏:「所有人都可以跟我提當年的事,只有你們不行,你們李家人不行。」
後背硌到了堅硬的樹皮,李蒙神情卻不帶一絲懼意:「理事長,是你沒有說清楚。」
賀擎宇指尖收緊,領口的布料勒到了脖頸,李蒙連掙扎都沒有:「您現在才來跟我說這些,是不是有點太晚了呢?合作這麼多年,我們幫您做了多少事,您又從我們這裡撈到了多少好處,您自己難道不明白嗎?」
「您幫助我的父親坐到了局長的位置,我們心存感激,但之後的一樁樁一件件,哪樣不是您受的利?」
「想輕而易舉就獲得這些,不付出一定的代價,可能嗎,理事長?」
「您現在甚至還想脫身,繼續當您那清正廉明備受愛戴的理事長……」李蒙咬著字緩緩道,「來不及了。」
賀擎宇狠狠地瞪著他:「閉嘴!」
「為什麼要閉嘴?」李蒙懟回去,「我說的話您不愛聽也沒辦法,這都是事實。您不相信我打電話的結果,好,我陪您到了這裡,現場的情況難道不明顯嗎?分明是您那好兒子故意擾亂視線放的煙霧彈,他想看到的就是這樣的結果。」
「沒錯。」另一個人的聲音打破了此處的僵持,「這正是我想看到的。」
賀擎宇匆忙鬆開手,震撼地望向來人:「凌……度?你什麼時候來的?」
不止凌度,他旁邊站著陸家的獨生子,用保護的姿態把他攬在了懷裡,和凌度一同冰冷地看著爭吵的兩人。
凌度在二人的注視下開了口:「在你讓他們退開之後,他們如果不退開,我們也沒這個能耐靠近,感謝賀理事長給我這個機會。」
「他怎麼會在這裡?」賀擎宇表情難看地指著陸燕亭,「陸準那玩意看不好兒子嗎?」
李蒙意有所指地來回打量賀擎宇和對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