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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後的大床上,被子疊得整整齊齊,沒有動過的痕跡。
這些無一不在告訴她,雲碧月為了幫她治病,一整夜都在看醫書,甚至沒有上床休息過。
祝綵衣怔住了,她默默將醫書放回原來的位置,伸出雙手小心翼翼地將雲碧月抱起來。
雲碧月的身子並不沉,但祝綵衣的肉身力氣很小,抱起來仍有些吃力。所幸床離書桌不過兩三步的距離,她們很快就到了床邊。
祝綵衣輕柔地將雲碧月放到床上,細心地幫她褪去鞋襪,蓋好被子。
轉身離開屋子時,還不忘帶上門。
下了樓,祝綵衣反覆猶豫半晌,還是抬腳進了廚房。
——雲碧月朦朧中醒來,已是日上三竿。
她仰面躺在床上,雙眸愣愣望著頭頂的天花板。
奇怪,她明明記得自己昨天一整晚都在看醫書,幾時回到床上來了?
雲碧月短暫地疑惑了一陣,很快調整好狀態,一個鯉魚打挺坐起來。
等到穿鞋時又是一驚:見鬼了!誰呀!連襪子都幫我脫好了?
她環顧四周,發現不僅是襪子,桌上的醫書也被分成兩組疊放齊整,和她原先一股腦兒地亂堆截然不同。
什麼情況?家裡進賊了?可是東西一樣沒少呀?
雲碧月想不出個所以然,只對自己千叮萬囑:以後一定不能忘了鎖門。
她穿好鞋,剛準備下樓,就聽見樓下廚房裡傳出聲響。
我去!別是鍋碗瓢盆成精了吧?
雲碧月繞過客廳,躡手躡腳地走向廚房,將緊閉的廚房門扒開一條小縫,偷偷往裡頭看。
好傢夥!真的有妖精!
一個身穿青衣的女人背對著她,在廚房裡忙活著。
女人身形纖瘦,墨黑秀髮用青巾束成一股,直垂腰際,露出左右一對輪廓非常好看的耳朵。她的手很白,白得幾近透明,隱約能窺見肌膚下流動的血管。
雲碧月越看越覺得這「妖精」眼熟,她推開門,走進去一探究竟。
女人聽到聲音,轉過身來。
「醒了?」
祝綵衣看著剛睡醒的雲碧月,輕笑著朝她打招呼。
雲碧月嘴巴微張,吃驚地望著她,說話都帶了些口吃:「你……你怎麼在這兒?」
祝綵衣:「不是你讓我來找你的麼?」
雲碧月撓撓頭,不好意思地笑:「可我沒想到你會這麼早。」
按照她的生物鐘,這個時辰還算是挺早的。
祝綵衣想說「不早了,這個時辰闕陽宗的弟子都上早課了。」但一想到對方一宿沒睡,便沒再多言。
她從右邊碗架裡拿出碗筷,開始盛剛煮好的麵條。
雲碧月眼睛一亮:「你煮了雞蛋面?」
祝綵衣:「嗯,早上來得急,沒顧上吃早飯,想著你起來可能也要吃,就順便一起做了。」
「扁師妹你怎麼這麼好啊!」早上一醒來就能有人給做飯,對於從小被要求自力更生的雲碧月來說,簡直是最幸福的享受。
她開心地摟著祝綵衣的腰,不斷用臉蹭對方的肩膀,像只黏人的小奶貓。
祝綵衣猝不及防被撩得心尖發癢,手上一抖,碗裡的湯汁灑了一些在案板上。
「雲師姐,你先去洗漱吧,等會兒一起吃。」
「遵命!」
雲碧月從祝綵衣身上撤開,敬了個前世軍訓時的軍禮,聽話地退出廚房。
打發走她,祝綵衣鬆了口氣,躍動的心逐漸恢復平靜。
等雲碧月洗漱完畢,兩人坐在客廳飯桌前,上面卻只放了一碗麵。
「誒?怎麼只有一碗?」
祝綵衣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