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愧疚了。

好傢夥。

原來自己上輩子這麼有骨氣嗎？

為什麼這輩子直接選擇躺平當鹹魚了？

這不合理。

阮景煥聽見這話倒是沉默良久，

他低笑：「惡劣的血脈本來就已經表明了在這個世界的地位，你再怎麼努力，又能改變什麼？成為我身邊的人，是多少神或妖夢寐以求的事，你竟這般不知好歹。」

蛇崽感覺自己不再說話。

他感覺，這輩子兩個人的身份好像對調過來了。

「如果換成是你呢？如果你是我，你覺得你有多大的可能翻盤？你沒體會過我的生活，沒受過我受到的屈辱」蛇崽幽冷的目光轉移到別處，「難道我這種血脈，就活該生活在沼澤下？活該見不得光？」

阮景煥離開了。

蛇崽自己盤成一團，繼續忍受身體的摧殘。

但是沒想到，阮景煥出去沒多久，便回來了，伸手把他的牢籠開啟。

席地而坐，與他平視，算是見面到現在，唯一給的一絲尊重。

「我可以給你機會，跟我證明證明你的決心和實力，但是如果你失敗了，永世不得超生，如何？」

他像是在玩一場遊戲。

受寵惡劣的小龍主從來不會把性命當命，權當是他枯燥的海底生活中得到的一絲樂子。

「從現在開始，這座龍宮，除了父皇之外，你的地位僅次於我。」阮景煥說。

實際上也在變相告訴蛇崽。

蛇崽現在擁有的一切，都是他給予的。

現在擺在蛇崽面前的只有兩條路。

一是聽阮景煥的。

二是在外面受苦之後，被迫聽阮景煥的。

傻子才選第二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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