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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絕一直在嘆氣,「每天看見世言在未拂面前努力做出生龍活虎的樣子,我心裡真不是滋味。」
龍澤川忍不住抱怨著,「他們終於要成親了,我是替他們高興,但是那些不明事理就飛短流長的人真的很煩,蕭公子獨自一個承受了太多,還在苦苦勸著我們不要告訴花公子。」龍澤川看著息絕用銀針繼續檢查著花焉知的屍體,他靠在了冰棺上,眼神無意間放在了花焉知的頭部,忽然,他發覺了什麼,目不轉睛地拉了拉息絕,「你快看。」
「嘶……你有毛病?」息絕正要落針,龍澤川這一拉,息絕的銀針紮在了自己的手指。
「沒事吧?」
「你說呢?看什麼啊?」息絕噙了噙手指,順著他指的方向看了過去,並沒有發覺不妥。
龍澤川驚詫地說道:「花焉知死了這麼久,你難道沒發現他的容貌沒有發生太大的變化嗎?」
息絕壓根沒明白他的意思,一臉茫然。
他繼續解釋:「我懷疑花焉知嘴裡有東西。」龍澤川信誓旦旦,但是息絕擺出了一副質疑的表情,「你聽我說,人死後,呼吸和心跳都會停止,身體也變得僵硬起來,面目發白,沒有血色,這麼久了,雙頰一定會有輕微凹陷的,但是花焉知並沒有。」
息絕抱胸,歪了歪頭,不以為意,「也許是未拂在他嘴裡放的含玉呢?」
龍澤川愣了一下,隨即尷尬地眯眼笑了笑,「好像也對啊,難怪,難怪,畢竟之前花公子來過一趟。」而且,花焉知可是花未拂的夫君,過來放塊玉也不足為奇。
息絕無語地搖了搖頭,這龍澤川跟他在一起,辦案能力是越來越差了。他揮了揮冰棺裡的冷氣,搓熱手後,捏開了花焉知的口,竟然看到了一個圓圓的東西,息絕挑眉,「我就說吧,是未拂放的含玉,你下次該動動腦子了,整天想些沒用的。」
他沒細看,但是龍澤川緊緊盯著花焉知口,自言自語地說道:「看著不像啊,事有蹊蹺,你別動啊。」
「你要做什麼?」
龍澤川示意他捏住花焉知的口不要動,手指這就伸進了口中想把那個東西給撥出來,息絕是個醫者,覺得這樣太冒犯死人了,但是龍澤川從花焉知口中取出的東西讓他閉上了嘴。「這不是一塊玉,好像是個盒子。」
「怎麼會這樣?這是什麼?」息絕納悶。
「給我手帕。」龍澤川把盒子的表面擦拭乾淨,摳弄了好久才把盒子掰開了。小巧的盒子裡塞著一塊細絹,兩個人屏息把細絹在棺蓋上鋪開時,上面寫著一個個的硃砂小字。細看之時,首先入眼的是兩個紅字——「和離」,這讓息絕和龍澤川當場震驚在原地。
☆、生離死別各歡喜
夜尋小跑了過來,喘了兩口氣說道:「雲公子,蕭公子出事了,請你們先過去看看吧。」
「世言?」息絕擔心,收起細絹和離書,拉著龍澤川趕快過去看看。
近冬天氣寒冷,地上更涼,但是蕭世言腹痛不止,哭著在地上打滾兒許久了,就是不見夜尋回來。
對著肚子又是拍又是掐,就是疼得難以忍受,躺也不是,趴也不是,白衣公子悶哼哭著,落淚不止,他不敢哭得太大聲,怕侍從們會把花未拂叫過來。一雙手打著顫,死死攥著腹部的衣裳,頭髮因為滾來滾去,發繩鬆了,地上還有幾根被壓斷的頭髮。
「好疼……好疼……娘你抱抱我好嗎?」他的娘親可是世家中赫赫有名的醫仙,一定會有辦法救他的,蕭世言出現幻覺,娘親和藹的面容出現在他面前,衝著他微笑,他伸出了手,「娘……」虛幻的影子他觸控不到,反而跌在地上,腹痛許久未消,「抱抱我……」
「世言。」息絕急忙奔了過來,見他這般模樣,心裡像針扎一般疼痛,「世言,你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