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器電源,對門開處的彭皆莉笑道,&ldo;沒什麼,是我剛才不小心把無線滑鼠碰在地上了。安之,電腦已經沒問題,我先回去了。&rdo;
安之對母親說,&ldo;媽,我送他下去。&rdo;
一出門口安之便發狠踢了司寇一腳,司寇痛得呲牙咧嘴卻不敢出聲,安之猶不解恨,第二腳更是用盡全力,卻被司寇飛快避開,他欺身上前,捉住她手腕扯向樓梯,&ldo;你跟我下來,我有話和你說。&rdo;
安之壓低聲音,&ldo;你放開我!&rdo;
卻掙扎不過,被他一路拖下七樓,拽出門口牽至江邊。
&ldo;你怎麼可以那麼卑鄙偷看別人的日記?!&rdo;安之費力甩開他。
&ldo;那你偷偷錄音又怎麼說?&rdo;司寇將手中的p3攤開在她面前。
安之沒來得出口的續罵被定格在唇邊,脾氣再發作不得,表情瞬間變化萬千,她恨恨瞪著眼前這人,卻在他眼神極深的憐惜凝視下一腔怒火如被冷水澆滅,最終徹底化成洩氣,沮喪無比,&ldo;你都知道了?&rdo;聲線有些顫抖。
司寇輕嘆口氣,愛憐地將她摟入懷內,下巴擱在她肩頭,他眸如暗波湧過。
從前的,如今的,該知道的,不該知道的,他已經通通都知道了。
安之再也控制不住積聚已久的滿腔委屈,將額頭抵在他胸口,在他懷內低低嗚咽起來。
不遠處的行道樹下,隱身在樹影后的關旗陸靜靜看著眼前的這一幕。
安之的職位再升一級,名片上已經印著市場部主任,然而和關旗陸之間卻似齒輪被絞停之後,再不知下一次的轉動會在何年何月。
每每忙畢,她總愛將半邊臉枕在桌面,手中細細的簽字筆無聊地在紙上亂塗亂抹,不覺畫出一棵樹的樣子,無意識地便在旁邊的空白處默起蔣捷的《梅花引》來。
白鷗問我泊孤舟,是身留,是心留?
心若留時,何事鎖眉頭?
風拍小簾燈暈舞,對閒影,冷清清,憶舊遊。
舊遊舊遊今在否?花外樓,柳下舟。
夢也夢也,夢不到,寒水空流。
漠漠黃雲,濕透木棉裘。
都道無人愁似我,今夜雪,有梅花,似我愁。
寫畢執著紙再看一遍,悄然憶起和關旗陸的花舟舊遊,奈何如今只剩寒水空流,縱是神女有心,也已濕透木棉裘,夜夜梅花和雪似人愁。
正待把紙揉了丟掉,卻見曾宏一臉寒霜地領著古勵匆匆進來。
&ldo;關總在不在?&rdo;曾宏劈頭就問許冠清。
&ldo;他在辦公室,不過可能正在用餐‐‐&rdo;
曾宏只聽了前半段便直闖總經理室,即使許冠清的後半段說話清晰傳入他耳中,也絲毫不管不顧,抬手意思地敲了敲,不待應聲已推門而入,冷聲說,&ldo;關總,我有很重要的事情現在就要和你談。&rdo;
安之和許冠清對視一眼,現場鴉雀無聲,曾副總的脾氣又次不知來由地瀕臨爆發,誰也不敢大聲喧譁,免得自己一不小心就無辜成了炮灰。
對曾宏的無禮闖入關旗陸的面容紋絲未動,溫和神色不見半星波瀾,只是在收回投在曾宏如蒙了一層薄冰臉上的視線,而不覺意與門外安之關注的眼眸迎上時,那一剎輕微定了定,如果一個眼神一秒間可以代表千言萬語,那麼該剎那兩人都已心事盡洩。
驟然的酸楚直扯心口,安之回身落座。
關旗陸抬首,對曾宏道,&ldo;坐。&rdo;
一刻鐘過去,總經理室緊閉著的那扇隔音良好的門裡不聞任何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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