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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輕聲說：&ldo;你爸媽那套老房子隨隨便便賣出去就上千萬，還說沒錢。&rdo;

&ldo;他們的是他們的，再說那地方什麼時候能拆遷還不一定，我可不願意回去。&rdo;

沈璟硯冷笑道：&ldo;怎麼，這也算到我頭上了？&rdo;

賀冰看著他：&ldo;沒有，當時知道你是真心想去，想留下來。我去過那裡，很多事情你會不屑或者不相信，你也清楚你父親跟那裡私下有一些交談，不管是因為私事還是公事，導致成這樣的結果，我是真的很想道歉。&rdo;

&ldo;是啊，你們每個人做事都有道理，我從來不會怪罪任何一個人。&rdo;沈璟硯目滯一刻笑道：&ldo;他雖然從開始騙了我，現在才發現是對我最好的人，就憑這麼些日子我為了他做什麼事都可以。&rdo;

賀冰說：&ldo;你從來沒對一個人上心過，你如果真的想了斷去好好談談吧。&rdo;

本來是想這樣耗著，賀冰這麼一說給他下了決心，想見人的時候整個人都精神了，隔天中午阿姨做了一大桌子菜，全部是他最愛吃的。

他想出去老爺子直接答應了，呆在家裡很多天不出門出去轉轉倒是很好。

下午的機票，到他家門口並沒有人。

天有點冷，他穿著風衣倚在大門口，門口的樹葉漂落積了一層，冷冷清清。

等了好長時間，才聽到腳步聲。

沈璟硯直立身子抬頭望去，兩個人慢慢對視著，周摯點點頭掏出鑰匙開門。

&ldo;怎麼不給我打電話？&rdo;

沈璟硯慢慢邁著步子走進去，倚在牆上，兩個人沉默了很久，屋內的燈光都沒開啟。

&ldo;周摯，你可以給我解釋，之前就算你有目的過來我不在意，中間呢，過程呢？現在呢，現在你還是那樣想的嗎？&rdo;

周摯依舊平淡的口氣：&ldo;其實…我是想等這件事結束後給你攤牌，各自回歸自己的生活，現在你既然發現了我無法可說。&rdo;

沈璟硯只覺得喉間像是噎著一口氣，想喘也喘不過來，他多想要別的答案，要不一樣的說話，從前覺得這個人觸控的細胞都是溫暖的，如今聽他說上一句想要的話語竟然那麼難。

這種滋味他從來就沒有體會過，不是撕心裂肺也不是想痛哭難忍，而是像幾千幾萬個針同時刺進心臟不是疼而是全身麻痺，好像一個稻糙人被刺中歪歪斜斜的快要倒下。

連開口的語氣都是飄的：&ldo;你讓我幫的那個人，你喜歡他？&rdo;

對面的男人目不轉睛，似乎思了一刻卻又篤定的說道：&ldo;喜歡過。可是人的情感有很多，喜歡不一定擁有和在一起。&rdo;

沈璟硯倚在牆上低著頭，他不知道此刻自己的表情是狼狽還是尷尬，手不停的想從身上掏出一包煙，那煙像許久塵封的味道一下湧入喉嚨，只有那種煙糙味才能緩解此時的焦慮。

周摯看著他失魂落魄的樣子走前一步：&ldo;其實你不用這樣，我們之前你真的想過要一輩子嗎？我是要從你身上得到一些東西，可是這麼久的日子你不也是要從我身上尋找慰藉，所有缺少的東西我全部都給了你，現在何必如此？&rdo;

他強支撐著身子微聲說道：&ldo;我沒有要纏著你，我們認識時間這麼短怎麼會想著一輩子，我不過是一個無所事事的紈絝子弟，什麼都不會什麼都不懂。&rdo;

男人伸手想安慰他，最終沒有做下去，語氣平和的說道：&ldo;沈璟硯，大家都是成年人不是小孩子，有些事情彼此都明白。我們想純粹的見面很簡單，你打個電話，我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