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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變成這副狗德行了?你跟街上被人操了?”
“……還不如被人操了呢。”路邊小聲嘀咕,他沒什麼精神,但是累過勁兒了,一時半會兒也睡不著,“春哥,我……我不知道該往哪兒走了。”
李春雷微微皺眉,“到底怎麼了?”
“沒什麼,就是忽然思考了一下人生。我覺得我的前半生活的就像一句廢話,太沒勁了。”路邊翻了個身,長嘆,“我做什麼都很失敗,談戀愛失敗,也毫無事業可言,我把什麼都搞的很糟糕,我常常想,是不是這個世界都討厭我,我從來沒有懷揣惡意的去對待別人,為什麼總不能換來一個好的結局?我覺得自己就像一個孤島,四面都是水,不知道該往哪兒走,不知道怎樣做才會對,或者,我是不是把所有事情都做錯了。”
李春雷伸手摸了摸路邊的額頭,“沒發燒啊,不會是腦子凍住了吧。”
“我沒跟你開玩笑。”
“好吧。”李春雷攤手,“這一切總好過最後你發現原來自己真正失敗的是交友不慎吧。”
“……什麼意思?”
李春雷把路路放到了地上,拍了拍自己身上貓毛,難得嚴肅的說:“我覺得人一切委屈不服悲傷難過痛苦的情緒其實都是源自於最親近的人的傷害。八百公里之外的一個劫匪朝著你開了一槍,你無動於衷,因為根本打不到你,你也不是認識他。而你身邊的人只要彈彈手指都可能讓你覺得受傷。其實很簡單,因為付出了感情,感情的加成讓人變的美好也讓人變的邪惡,感情上你覺得有些人不應該傷害而他們卻做出了讓你覺得痛苦至極的事情,其實就是沒有達到你心裡的預期。”
“……得了吧,你以為你是赫拉特里克麼?”路邊擺擺手,“說人話。”
“喲,你還知道赫拉特里克?那你知不知道他說過一句話,與心理作鬥爭是很難的,因為每一個願望都是以靈魂為代價換來的。”
“我沒心理鬥爭。”
李春雷意味深長的“哦”了一聲,他附身趴在了路邊身上,帶著笑意問他:“那你告訴我你在難過什麼?”
路邊微微歪過頭,“別搞得好像你什麼都知道一樣。”
“可這也不難猜啊。”
“結束了。”路邊深吸了一口氣,又長長的嘆出,“都結束了。”
李春雷並沒有接他的話茬,兩人安靜了一陣,他低頭笑了一下,摸出了煙點上,學著先哲的樣子說道:“就算事情發展的盡如人意,其實一切也沒有變好。你覺得不開心,是不是?”
“我覺得累。”路邊白了他一眼,“冷,還有餓。我現在才切身的體會到,肉體的痛苦才是實打實的,每一種感覺都太清晰了。開心和難過都會過去,只有疼能被記住。”
“那既然這樣你還是睡覺吧。”李春雷吐了個菸圈,把要離開的路路撈了起來塞到路邊懷裡,“貓給你,白嫖。”
作者有話要說:
☆、第 26 章
26
不知道睡了多久,睜眼時頭暈目眩,揉了半天眼睛才確定了時間和地點。
路路團成一個大白團子窩在自己身邊,路邊把手伸到它的肚子上摸了摸,路路耳朵抖了一下,微微翻過來享受撫摸,手上的觸感溫和而柔軟。
裹著毯子走到前廳,八仙桌上已經架起了銅鍋擺好了羊肉,李春雷一個人坐在一邊調他的麻醬。
“給我多加點腐乳。”
路邊開口說話,嗓子乾澀的要死,渾身上下也都像是被卡車碾過了一般的疼,李春雷還沒回答他,門鈴就響了起來。
“我去開門,你坐著吧。”李春雷放下碗,過去把門開啟,是個快遞小哥,說有路邊的快遞。他莫名其妙的接過來簽單,然後把那個不大的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