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 4 章(第2/4 頁)
是每晚的夕食都是全家一起於大廳中用的。他裝病可以不去,但送來的吃食卻顧著他“生病”,十分清淡。連著喝了幾天粥連塊肉都沒見過的郭嘉最終決定,來夏侯的別院蹭飯吃。
有酒有肉,還僻靜,有比這更好地選擇嗎?
“是啊,你來了我這,我是菜吃不上幾口,酒也沒碰上幾滴,你說我能不嫌棄你嗎。”夏侯表示被蹭飯十分不滿,看郭嘉又倒了一杯,連忙把酒杯奪過來,卻不是因為捨不得,“飲酒傷身,大夫說的沒錯,你怎麼著也得顧惜自己的身體。”
“就一杯,就再一杯。”
夏侯就看郭嘉雙眼亮晶晶的盯著他……手中的酒杯,他手一動,對方的目光也跟著移動,好似黏在了上面一樣。受不了人渴求的目光,他還是妥協了,把酒杯還給人:
“就這一杯。”
“是,是。”
看對方因為一口酒享受的眯起來的樣子,夏侯不經也跟著人微笑起來。
其實,他也是十分好酒之人,所以自然理解酒徒對酒的欲罷不能。若是能在這裡長住些日子,待這少年身體好起來,和人對酒當歌,一醉方休,定當是件美事。
郭嘉自然捨不得把這杯一口就喝掉,飲了幾口,就依依不捨的放下杯子,拿起筷子開始夾菜。被迫茹素了幾天的他每一筷子都穩準狠的對準葷菜,看的夏侯又不禁失笑。
如此的孩子氣和人完全超出常人的見識才能,他實在搞不清楚這麼矛盾的兩種特性,是怎麼集中在郭嘉身上的。
多年後的某位姓陳的剛正不阿的大夫如果知道他此時的腹議,一定會恨鐵不成鋼的哀嘆這各種孩子脾性與不治行檢,還不是你給寵出來的。
吃菜,他們倆也不是那恪守“食不言,寢不語”的古板儒生,自然不一會兒便聊得熱火朝天。夏侯又給郭嘉講了許多朝廷中的事,這一次,郭嘉到是聽得津津有味。
“說實話,嘉真不能理解那些士大夫是怎麼想的。”聽著夏侯講朝中士族與宦官的鬥爭,郭嘉道,“皇帝年幼,無論是士族還是宦官,不都是要把權謀利,誰比誰能高貴些?反而宦官難有家族,而且身家性命都依附於皇帝,比起那些結黨營私勾結在一起計程車族,更對朝廷有利些吧。”
“你這麼說不會是因為你家裡的事吧?”看郭嘉一臉對士族怨念滿滿的樣子,夏侯笑問道。就算他住的地方再僻靜,他也並非隔絕人世,出門時外面的流言,府裡的事情多少都聽說了些。“雖然那些人的確跋扈了些,但為一個丫頭,你也沒必要做到那個地步。”
“好吧好吧,連你都知道了。看來嘉這回的名聲真是糟透了。”郭嘉攤手,卻全然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名聲對他而言又不能當飯吃,將來他的打算也是混日子平淡度日,就算名聲再難聽和他有什麼關係。
反而他更擔心的是,夕霧那丫頭將來怎麼嫁出去。
“嘉承認的確是對有家裡的因素對士族意見滿滿,不過不是主要原因。”正了神色,郭嘉把話題轉回正軌
“嘉聽你所說,很多人都把國家打亂歸根於小人亂政,但歸根到底,是因為如今世家大族的實力已經遠高於皇權了。”
“在血緣之下,各個大家族聯合起來,結黨營私,官官相護,這樣子下去,所有的太平盛世都是虛幻的,遲早會迎來毀滅。”
“那若是不依靠士族,又當如何?”
“所以啊,其實嘉有的時候覺得,當今聖上不一定是多麼昏庸的人。”郭嘉微笑,卻賣了個關子。
夏侯一愣,細細一想頓時明白了人得意思,眼神徹底變得不一樣起來,一絲玩笑的意思都沒有:
“你的意思是,用宦官牽制士族?”
未置可否,郭嘉繼續道:
“士族早已成為朝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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