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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這晚上也不知道吃壞了什麼東西……你把燈籠給我,先回去睡吧。我不知道要多久。」
「是。」
那邊的腳步聲漸漸遠去。
韋姌想起那夜楊信對她所做的事,恨得咬牙切齒,抬頭看了看圍牆。此處牆不高,比她在九黎時爬的樹矮多了,她可以翻過去,趁著夜黑風高,給楊信一棒子。
「你在這裡做什麼?」身後有一個聲音突兀地響起。韋姌吃驚地回頭,看到蕭鐸站在那裡。他大概也是夜起,裡面穿著中衣,肩上披著件深色的鶴氅,頭髮只隨意地在腦後一挽,丰神俊朗。
韋姌連忙跪在地上:「軍使。」心中暗自慶幸,還好她剛剛沒把理論付諸於行動,不然可就太丟臉了。
蕭鐸走過來,俯視她。頭髮未梳,身上的衣服鬆鬆垮垮的,不成體統。她剛剛一直在看牆,想做什麼?他聲音沉了沉:「你認得我?」
韋姌老老實實地說道:「在齊州時,我認出了魏都頭,推測那時的……另一個就是您。您的傷,都好了嗎?」
「嗯。你又迷路了?」蕭鐸的語氣是肯定的。
韋姌低頭咳嗽了兩聲,實在羞於承認。蕭鐸也不執著於她的回答,轉身道:「跟我走吧。」
第16章 三叔公
夜很靜,路上只有他們兩人的腳步聲。
韋姌緊跟著蕭鐸,眼睛四處亂轉,偶爾看看前面那人的背影。阿哥太壯,小時候拎她就跟拎只小雞一樣。孟靈均又太瘦,風大些好像就會被刮跑。而蕭鐸的身材就剛剛好。她原本想像中的蕭鐸,跟眼前這個人一丁點都不像,所以在腦海中重複了無數次的捨生取義,估計排不上用場了。
真是百聞不如一見。
蕭鐸停在韋姌的院子外面,轉身看她。她歪著頭,好像在出神想什麼,腳下沒停。
「到了。」蕭鐸出言提醒。
韋姌這才回過神來,猛地停住。只要再一步,她就會踩上蕭鐸的鞋面。她連忙退後些,拜道:「謝謝軍使,您早些休息。」說完,便往院子裡低頭疾走。她現在腦海中都是夢裡蕭鐸親她的那些畫面,簡直是魔障了。
「楊信說,那夜他將你錯認了。」蕭鐸在她身後說道。
韋姌駐足,鎮定了下,才轉過身去:「楊軍使……是這麼說的?」
蕭鐸神色淡淡的:「他說他那夜只是醉酒後將你認作了他犯事的妾,並未提到九黎和蕭府半句,要我前來問你。你儘管說實話,他若妄言,我定會為你討一個公道。」
可惡,楊信竟敢威脅她!韋姌暗暗咬了咬牙。楊信這個藉口漏洞百出,但他人都已經住在蕭府,說明蕭家肯定是不打算追究了。九黎的事,的確是棘手……所以這次,她選擇妥協。但讓她意外的是,蕭鐸竟來問她,還要為她主持公道。
「楊軍使說的沒錯,他應該是認錯了,誤會一場。」韋姌輕柔地說道,「反正我也沒事,軍使您就不要再追究了。」
蕭鐸看她順從的模樣,知道這並不是她本來的樣子。她千里迢迢遠嫁,求的就是保九黎一族平安,與他這個人無關。所以她受了驚嚇委屈,她感到孤獨無助,都不會開口說出來。
她不想從他身上得到任何東西。
「嗯。」蕭鐸應了一聲,便轉身走了。
韋姌長長地出了口氣,在心裡又將楊信罵上幾遍,然後悄無聲息地回到自己床上,睡下了。
第二日,韋姌起床之後,依例去北院請安。但柴氏不見,她便只能跪在外面行了個禮,然後就回了自己的住處。秀致出去準備馬車,陽月為她梳妝時問到:「小姐,既然蕭夫人不見您,那明日還要去嗎?奴婢聽說那楊信來請罪,使相不追究了呢。」
韋姌正在挑選耳墜,聞言點頭道:「蕭夫人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