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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一想到要離開他,她的心居然有些隱隱生疼。這種泛著苦澀的酸味,很陌生,她從前未曾嘗試過。
蕭鐸俯身猛地抱住她,喟嘆道:「夭夭,我很高興。」
高興?她可不高興。韋姌抬手推他,蕭鐸抱得更緊:「我怕你的無動於衷。更怕我不在你心中。但我現在不怕了。」
韋姌見推不開這座山一樣的懷抱,便問道:「為何不怕了?」
「因為我有答案了。」蕭鐸豎起兩根手指說道,「皇天后土共鑒,我蕭鐸在此立誓,此後只愛夭夭一個女人,若有違此誓,便讓我英年而歿……」
韋姌連忙抬手捂住他的嘴巴:「誰要你立誓了!不許說不吉利的話,你一定會長命百歲的。」
蕭鐸低頭吻住她,用舌頭細細描摹她嘴唇的形狀,呼吸那獨屬於她的芳香。他也沒想到,自己會因為一個女人為他吃醋這樣的小事而興奮。從前,哪怕是追逐周嘉敏的時候,他都絕沒有想過一生只守著一個女人。隨著權勢地位的提高,女人要多少便有多少,永遠都可以找到更年輕更貌美的。
那時,他並不知道,愛一個人是這樣的:沒有條條框框,沒有相不相配,只想奮不顧身地與她在一起,獨佔彼此,絕不容他人插足。
韋姌踮起腳尖,手輕按著男人滾燙起伏的胸膛,與他熱吻。
她其實沒有什麼自信,對未知的將來也充滿恐懼。所以在這段一開始就不平等的感情裡,一直小心翼翼,如履薄冰,不敢主動邁前一步。她從來不知道蕭鐸的底線在哪裡,所以凡事不強求,也不指望他能夠包容自己。在蕭鐸面前的她,一直是個妻子,卻不是她自己。
直到避子藥的事情捅到他面前,意料之中,他勃然大怒,可短暫的爭執之後,他竟然願意放過這件事,甚至在幾天之後,還主動跑來求和。那一刻,她心中是震撼的。
還有那用和氏璧雕刻的玉梳,可以想像他一個上陣殺敵,舞刀弄槍的名將,用銼刀在方寸之玉上小心雕琢的模樣。她不是不感動的,甚至生出了就算跟這個人談一場戀愛也無妨的衝動……她的理智已經無法掌控從心裡生出的那些藤蔓,她整個人已經被這些藤蔓給纏住了。
蕭鐸早就被懷裡的小東西撩撥得把持不住,一把將她抱起來,走向烏木大床。
韋姌一驚,扭動著身子:「今天趕路,我還沒沐浴呢!還有我的晚飯還沒用,身子還很乏!唔!」
蕭鐸以吻封住她的口,將她抱到床上:「飯晚些時候再吃。換了新床,我們總要試一試。」
韋姌驚呼,那紅羅帳已經被蕭鐸扯下,光亮好像都從眼前散去,唯餘紅帳暖香。
這床換大了,活動起來的確更加方便。蕭鐸好像熱衷於一逃一抓的遊戲,每次韋姌以為自己要逃掉了,像溺水的人摸到了岸邊,就被他重新拖回水裡去,暗無天日。
她哭出聲來,轉頭狠狠地咬住他的嘴唇,腥甜的味道在兩人的唾液中瀰漫開來。她的牙尖報復性地在他的嘴唇上咬著,咬得很深,蕭鐸嘶了一聲,眸光像是夜空中烏雲背後露出的月亮。
很快韋姌發現自己錯了。狼都是嗜血的,這樣的行為只會更激發他的獸性,她完蛋了。
陽月原本想要來詢問晚膳的事情,敲了敲門,沒人應答。她小心翼翼地走進來,卻聽到了屏風那邊的動靜,男人奮力的撻伐之聲,還有女人嬌軟的吟叫,如泣如訴。待動靜稍停,她本想走近些詢問一身,卻隱約聽到帳內男子低沉暗啞的聲音:「小心肝你膽子大了,竟敢咬我了,嗯?」
韋姌嚶嚶哭一聲:「那你咬回來,不要再……啊……」
陽月只看到一隻玉臂伸出紅帳,無力地抓了抓,另一隻粗壯的手臂覆了上去,十指相扣,又把它抓進了帳中,而後的動靜聽得她面紅耳赤,連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