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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毅拂袖坐下,餘怒未消。這麼多年,蕭鐸懂事上進,有擔當,從來無需他操心。他也習慣了自己說什麼,兒子們照做。他在這個家中是絕對的權威,不允許別人來挑戰。
「韋姌侍我如夫,我待她如妻,有什麼錯?」蕭鐸用手背擦掉嘴角的血跡,重新跪好,看著蕭毅,「父親厚愛母親,難道心中也無江山天下了麼!」
蕭毅愣住。這是蕭鐸第一次當面頂撞自己。哪怕當年要他娶周嘉惠,他也只是一直跪著,懇求自己收回成命,而未敢出言頂撞。
「我與你母親是患難夫妻,我有今日都是你母親的功勞!韋姌只不過跟你共富貴,能相提並論嗎!」
蕭成璋並未聽到先知的事,只從這番對話中窺出一二來,立刻說道:「父親,從小到大,大哥什麼都聽您的。他本來做生意做的好好的,您非要他從軍,他聽了。然後他迷戀周嘉敏,您非要他娶周嘉惠,他也聽了。現在,他喜歡大嫂,想跟她在一起,為什麼您還要阻止?他是人,就不能有自己的感情嗎!」
「閉嘴!小孩子懂什麼!」蕭毅呵斥道。
「我不小了!我都已經成家了,我也知道喜歡一個人是什麼感覺!」蕭成璋站起來,「父親不講理,我去找母親說!」
第56章 先知
蕭成璋轉身跑出去, 他一向無法無天慣了, 雖懼怕蕭毅, 但也沒蕭鐸那般順從。蕭毅坐著,擰眉看著蕭鐸,終於不發一言地站起來。柴氏身體不好, 很少走出住處,難道真等她尋過來不成?
他大步走了, 也沒叫蕭鐸站起來, 蕭鐸便一直跪著。
蕭毅經過垂花門, 往北院而去,半道上就看見柴氏用比平日快許多的步伐走來。她一向雍容華貴,走路猶如閒庭漫步,別有風情。也只有遇到蕭鐸的事才會如此亂了分寸。
「夫人!你怎麼出來了?」蕭毅上前,扶住柴氏的手臂。柴氏往蕭毅身後望了一眼,微笑地握住蕭毅的手:「我一直等著使相, 等不及就迎出來了。快隨我走, 您最喜歡的冰藕是剛做出來的, 還冒著涼氣呢。」說著, 便挽著蕭毅的胳膊往回走,也不問蕭鐸一句。
蕭成璋傻愣愣地站在原地, 咦,不是要去救大哥嗎?母親莫不是忘了?
過了一會兒,秋芸氣喘吁吁地跑過來,手叉著腰說:「二公子……使相說了……讓軍使回去……」
蕭成璋高興道:「還是母親有辦法!」他正要跑去蕭鐸的書房, 又被秋芸拉住,湊到他耳畔說道:「二公子別去,讓大少夫人去。」
「告訴大嫂做什麼?大哥那性子,肯定不願意她看見……」蕭成璋不解地看著秋芸。秋芸搖了搖頭,小聲道:「夫人說了,這事兒得讓大少夫人看見。得有人心疼咱們軍使,他太喜歡一個人扛事情了。」
蕭成璋一拍腦門,恍然大悟:「我這就去!」
……
韋姌跟薛錦宜在屋中逗兔子玩,兔子也怕熱,身上的毛又多,肉嘟嘟的,就喜歡鑽到放置冰塊的盆子旁邊。
薛錦宜問韋姌:「聽說表哥身邊那個朱嬤嬤回來了?」
「嗯。」韋姌拿著一根草梗逗兔子,調笑道,「你不在府裡,訊息還這麼靈通啊?」
薛錦宜的臉紅了紅,沒好氣地說:「我回來的時候姑姑說的,又不是特意打聽的。」她摸了摸兔子,琢磨了下又道,「你得小心那個朱嬤嬤為難你。表哥當初要娶你,她就鬧了一陣,差點鬧到使相那裡去。表哥為免生事,才買了郊外的莊子,把她送去那邊暫住。可是……有點奇怪。」
「奇怪什麼?」韋姌問道。
薛錦宜伸出手指摸著下巴:「我爹說,那個莊子好像被賣掉了,看樣子能值不少銀子呢。而且好像表哥還不知道這件事。」
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