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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還能有誰可以幫助她,那就是她們了。
祝枝寒在賭,賭她們能不能在師尊搜尋到她時趕到。
但她賭輸了,以她從未想過的方式——二人尋來的時候直接攻擊了她。
她是丹修並不擅長戰鬥,又有傷在身,很快被擒住,只能看著少宗主給師尊傳訊。
或許是她當時的神情很錯愕,少宗主頓了頓,向來驕傲明媚的小姑娘頭一回別過臉,道:「思月需要你……別怪我。」
聖女則更坦誠些,那張攝人心魄的臉上雖有不忍,更多的是決然。她輕聲說:「枝寒,你還記得我當初和你說的麼,我一直有想要找的東西。現在我找到了。」
原來她們早就認識了蘇思月,原來她們知道師尊的計劃。
事情已成定局,祝枝寒半晌笑著搖頭:「我們認識了十幾年,她和你們認識多久,幾個月?幾周?我想問一句,師尊也好,你們也罷,為什麼都選擇她?」
聖女沉吟了片刻,說:「思月與你不同,她雖然冒失,但……對所有人都很好,毫無保留,她是個善良的傻子。」
「僅僅是這樣?」
「僅僅是這樣。」
祝枝寒說:「我知道了。」
攝魂鈴響了三下,她昏過去,再次醒來到了如今。
她又被綁回來,還有落星和橫雲做看守——她疼愛的師弟和師妹,也甘願做了幫兇。
橫雲掏出一個瓷瓶,遞到她嘴邊,語氣淡淡:「大師姐,根骨馬上就要取完了,喝了這個吧,睡一覺,會走得一些。」
祝枝寒閉上眼:「其實是怕再生其它變數吧……橫雲,你以前是這麼假惺惺的人嗎?」
橫雲沒有否認,見她閉眼,以為她是認命了,瓷瓶湊得更近。
卻聽得鎖鏈拽動的嘩啦聲——
橫雲一時不察,被猛地撞開,瓷瓶脫了手,落在地上摔碎了。
「你!」
落星冷眼旁觀,此時冷笑:「都叫你不要心慈手軟,她這種蛇蠍心腸的女人,不值得留情!」
說著手中結印,有四枚靈氣凝聚而成的尖錐懸浮在半空。
往下一指,這四枚尖錐便往下刺去,洞穿祝枝寒的掌心和腳腕,鮮血四濺。直至尖錐刺入寒玉床,釘死,才止住去勢。
「這樣不就好了。」落星說。
橫雲沒有反駁。
過了一會兒,她從儲物袋又摸出個小瓷瓶,這次是卸了祝枝寒的下巴,硬灌下去。
祝枝寒僅在最初洩露了一絲悶哼,便再沒發出聲響。
雪白的髮絲凌亂,女人渾身被汗浸透,傷口溢位的鮮血在玉白冰面靜靜流淌開。
半晌,祝枝寒肩膀抖動,沙啞地低笑。
「哈,哈哈。」
她笑得越來越大聲。
因為生來病弱,她必須要時刻控制自己的情緒,從來沒有笑得這麼暢快過。
落星感到莫名:「你瘋了麼?」
橫雲卻面色一變:「不好!」
然而橫雲發現得太晚了。
「咳,咳……」
祝枝寒笑得咳嗽起來,咳出的卻是血。
刺目的鮮血從她嘴中溢位。
人人都知,藥宗那病弱的大師姐有一張十分漂亮的臉,眉黛青顰,面如寒玉,哪怕再厭惡她的人,也沒有辦法對這張臉說半個否定的字。
此時那朱紅沾染了唇瓣,像塗了口脂,更顯出一種令人心驚的淒艷。
祝枝寒一字一頓:「你們以為能把我牢牢掌控在手心?太好笑了。」
透過這幾日的觀察她便看出來,要取這根骨,需得活取,最好還是醒著取。
祝枝寒也是丹師,明白這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