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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失敗。
第二次,失敗。
她早該想到的,外來的任務者不會對這個世界有任何的代入和感情,哪怕他們的面板很高。
她看著她的故交又被殺了兩次,她的仇人活到了最後。
於是第三次也是最後一次回溯,她做了一個大膽的決定。
如果不是從外來人挑選任務者,而是從這片大陸之中呢?如果不是強迫對方必須完成某個任務,而是在完成對方願望的同時一齊達成呢?
她在命運線之中反覆閱覽,最終選出了一個人選——
受不具名的計劃所影響,被最親近的人們所背叛而死的女孩。
是個可憐的人啊。
她漫不經心地想著,點下了確認。
光選定人選還不夠,她決定在任務的完成方法上,也要給予少許暗示。
於是她把世界書略加修改,作為『原著』內容分發給新宿主看。並且給予了一些提示,讓新宿主生出『敵人的敵人是朋友,可以和反派聯合』的想法。
宿主如她所願,冒著風險『打動』了這個時間線的她自己,拜入刀宗。
但她能做的也只有這麼多。
『系統不能對宿主有過多的干涉』,是時空管理局執行的鐵則。更何況做的越多,越可能偏離她想要的軌道。
她看著事情往後發展。
原本她是沒有抱太大希望的。
她等得太久了,看得也太多了,久到令她覺得麻木。
可是啊。
她看著宿主和刀宗之人由生疏到親密,看著宿主和刀宗的小輩一起,嘰嘰喳喳唸叨著怎麼讓刀宗變得更有錢,看著他們到了雪山秘境,改變鹿雲族的命運。
她看到了宿主面對魔血發作的鸞梧,毫不猶豫地握住鸞梧的手。
真奇怪啊。
她想。
明明刀宗也沒有做太多的什麼,也只是屠萌抱著女孩走過半個山腰,說些尋常長輩說的話,也只是師兄弟出面數次維護,做了兄長該做之事。
怎麼就這樣心軟了呢?
後來她漸漸明白,奇怪的不是女孩,而是她。帶著旁觀者的角度審視,又從不肯真正去了解和體會的她。
系統的第一要務是永遠冷靜,永遠抽離,然而如今一看,是多麼傲慢,又多麼可笑。
從前的兩次輸得不冤。
她開始變了,儘管宿主可能並未發覺這種變化,只有她自己知道,可能是因為這是最後一次任務了吧,就像是從臺階上走了下來,她對待宿主,是年長者對待一個晚輩,或者是忘年的朋友。
時間一年年流逝,終於到了圖窮匕見,和星隱宗最終對峙的時候。
最後的日子臨近,她開始頻繁地往來時空管理局,處理一些遺留的事件。
宿主按照系統指示,一步步蒐集星隱宗宗主的資訊,而她也終於可以順著任務獎勵,把她早就準備好的破局辦法,以及她的一次相助機會,給出去。
身體化為光點,她看到女孩含著眼淚抬起手臂,擁住她。
雖然只是虛體,但她似乎久違的感受到了一點溫度。
感覺還不錯。
不捨嗎?遺憾嗎?似乎都沒有。
她這一輩子過得超乎意料的長,在最後時日能得見夙願即將實現,親友安好,用人類的話語來講,魂靈應該算是得到了安息罷。
……
祝枝寒抹了抹眼角的水漬,眼神堅定起來。
系統小姐……不,另一個鸞梧給她留下了最後的訊息。
【你要警惕,這是一個雙重空間。】
【先前你攻擊懸棺無效,不是因為它不是陣樞,而是因為,它只是陣樞